禁情[不伦之恋] - xp1024.com
《禁情[不伦之恋]》


楔子

我躺在树下假寐,享受着微风拂面的惬意,阳光温暖的普照着大地,可我像是习惯了待在冰冷世界里,身体自然而然的摈弃了这温暖的一切,我尽量的把自己缩在树阴里,身体虽然是冷的,可精神上很满足,满足于这的平静,这是我在此刻唯一且仅能拥有的.只是一道由远及近的呼喊声打破了这一切,也打破了我自以为是的悠闲.

"小鱼,小鱼快跟我回教室,再不回去看miss张怎么收拾你"

我极不情愿的睁开了我的眼睛,将我好看的单凤眼微微上挑,我向来就知道我有一双有魔力的眼睛,往往只要无意的一瞥,就能让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这还得多谢我那柔弱无能的母亲,可是我从来就不觉得这有任何意义,毕竟她那双比我还要美丽十倍的眸子仅仅让那个男人着迷了四个小时,而也就是这四个小时把我带到了这个丑陋的世界.有时候我甚至是憎恨这双眼睛的,可现在,我还是满意它的,毕竟它又一次展现了它那让我好笑的魅力,让那不停聒噪的嘴巴安静下来.看着果果痴迷的眼神,我突然觉得人生还真是讽刺,果果是从小和我一起混到大的死党,这十多年的光阴也没能让她对我的眼睛免疫,为什么对那个男人来说,它的功用却仅等于四小时呢.

我边想边朝校门走去,等果果回过神,早连我的人影也没有了

苦难的开始

才刚走出校门,就被一辆紧急刹车的黑色轿车给挡住了,从车上下来得是两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我无趣的撇撇嘴,打算绕道走,没想到被其中一名男子给拦了下来,

“晓鱼小姐是吧?”

没理他们,呵,以为自己是谁呀,穿的人模人样.谁知道骨子里是什么,这个世界上最多的就是披着绅士外衣的人渣.

见我不答,他们也不在意,自顾自的继续着

“小姐不愿承认没关系,我们有足够的资料证明您就是小鱼小姐.”

我还是不搭理,知道你们还问,还真好笑…

“小姐,我们知道您看到我们会觉得意外,

“我们是您的父亲申辰先生派来的,希望能接你回去,律师已经和您的母亲晓女士谈过了,她表示愿意让你回到申先生身边,由他负责你以后的生活”

我猛的抬头看着他们,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了

“呵呵,父亲?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个父亲?”

遗憾的,他们被我的眼睛俘虏了以至于没能回答我的问题,这让我有点急噪,是怎么回事,我没听错吧,那个连我出生也没看过一眼的男人现在要回来认养我?这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呀……

看着眼前木讷的两人,我突然失去了耐心,拖起我那让我母亲阴郁了一个星期的奇特书包头也不会的走了,我还是回家去问吧,好好问问我那永远一副柔弱样、被挤于弱势群体的母亲看看这是怎么一回事.还没走进家门,就听见了里面隐隐约约传出来的哭泣声,不用想也知道是我的母亲大人又在感怀自己的命运坎坷了,嘴角不尽弯到一个嘲讽的角度,我无奈的遥遥头,有什么好伤感的,无用哭泣能改变什么,更何况这一切还是她自作自受的苦果,这么说可不是我对自己的母亲有偏见,而是小时候从外婆的抱怨中了解到的,母亲原来有一个跟她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可是母亲背弃了他们二十多年的感情转而投进了我父亲的怀抱,愚蠢的自为以自己的美貌可以俘获这个冷酷的男人的心,她早该料到结局的,结局当然是以她的失败而告终,还有我那不被期待的生命的降临……

哭泣声停止了,可能是发现我回来了吧,我收回思绪走进客厅,果不其然的,她已经等在那了,用那双楚楚可怜又略带着点歉意的美丽眸子看着我,呵,歉意呀,曾几何时她也会觉得对我怀有歉意了!在她的认知里不是一直觉得我拖累她,亏欠她的吗,看来今天跟我们有很多可以谈谈了!!

知道这是一场苦战,我绕到沙发前坐下不想委屈了我美丽的双腿,呵呵,看,这又是我和她一样的地方了,我们都一样的自恋,不,我自恋的比她还严重,我可是连她都不屑一顾的.

“小鱼,你回来了,你这孩子真是的,整天整夜的不回家,也不知道妈妈会担心的吗?”

“担心?您什么时候开始也会担心我了,还真是让我感动呀,母亲大人,这么十多年也不曾听你说过一句关心我的话,怎么了.是真的良心发现还是因为把我遗弃了感到愧疚呀.”我眯起我的眼,平静的陈述着这个使我晦涩了整个童年的事实,好在现在的我已经长成到这些再也不能伤害我.

母亲的表情有一丝丝的松动,怕是被我说的有些难堪吧,

“小鱼,你知道了?你爸爸已经找过你了?你看到他没?他过的好不好?”

“啪,啪,啪…”我笑着疯狂的鼓起掌来,

“不错嘛,就算他这样对你你还这么关心他,不过可惜呀,也不知道这些关心人家领不领情.”

母亲一听,再也不能忍受,痛哭着跑进她的房间去了,随着关门那砰的一声,我收起了我的不知所谓的微笑,为什么三十多年的岁月也不能让她成长,而短短十几年就让青春的我只能冷眼看世界呢,所以说这是一个可笑的世界……

告别过去

我有一个坏习惯,那就是不睡则已,一睡惊人,只要我睡了,那没有二十个小时是如何也起不来的,其实我个人不觉得这样没有什么不好的,但既然它让我死去的外婆唠叨了后半个辈子,我就姑且称它是个坏习惯吧,不知道是最近身心俱疲还是怎么的,我这一觉睡的比平时长了许多,从躺上床到睁开眼整整有三十六个小时,也就是说,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中午了,揉了揉朦胧的睡眼,我拖着还有些无力的步子走进浴室,打算把自己好好清洗清洗,可我不知道的是,当我再次走出浴室时,我的人生发生了一个巨大的变化…

我惊恐的看着那个恣意的坐在我床上,周身散发着冷峻气质的男人,相对于他的潇洒穿着,我那未着片履的光裸身体更张显了我的狼狈,可对面的男人却依旧自在的用他那深邃的目光打量着我,像是在探究什么,这目光让我微微发颤,隐约里嗅出了危险的味道,是的,在我最没有防备的时刻这样的面对一个陌生男人,换了别人怕是早不能有我这么镇定了吧!

我径自走到衣柜前穿好我的家居服,多了层衣服的保护让我觉得心安许多,我抬起头来直视着他那令我浮躁的目光,眼与眼的对视更加让我震撼了,我那别具魅力的双眼在他面前首次失去了魔力,我想我知道他是谁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呵

仿佛从我的目光中透析到我已知晓了什么,他的嘴角赞许的上扬着,眼里也流露出满意的赏析,只是他那毫无情感的声音让我觉得寒冷,呵,寒冷啊,从何时起我这喜阴生物也能觉得寒冷了,我有些自嘲的想着.

“给你10分钟,10分钟后跟着我离开.”

我有些愤愤不平了,在我出生十五年后才突然闯进我的生活要我跟着他走的陌生父亲啊,他有什么权利在这用着自以为是的口吻命令我的留去呢!

“好笑了,先生,我们不认识吧.”

“还有9分钟.”看看表,他有点不耐的看着我说.

哎,这下我心里的不平有越烧越旺的趋势,“你以为你是谁呀?凭什么要我跟你走,我妈稀罕你我可不,别指望我会跟你走,请你马上离开我的房间.”

“我是你父亲,从今天起你以后的一切都要听我安排,现在马上收拾好跟我离开,当然你不想收拾也可以,这些东西反正你以后也用不着了.”标准的命令口吻,和着冷漠的语气,仿佛在他看来正在发生的是一件多么微不足道的小事,可他有没有想过这一切将颠覆掉我现有的生活啊,呵,果然够冷血.

“父亲吗?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你这个父亲呀,这年头父亲也是能凭空出现的么?”

只见他又一次看了看腕上的表

“我没时间在这跟你耗了,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你只要记住你一天没满18就必须听从我,而现在你要做的就是跟我回家.”

这时他身后出现了两个高大的男人,在他说完话后走过来把我架了出去,我拼命的挣扎着,可那两人就像墙一样纹丝不动,到最后我也只有认命的被他们塞进车里带离了这个我生活了15年的地方,我有一种感觉,我该是再也不会回到这了吧.虽然没有多少留恋,可还是有些惋惜

车停在了一幢美轮美奂的建筑面前,那两堵墙终于松开我自己下车去了,估计是料准我不会死赖在车里不下去吧,我跳下车,很重的甩上车门制造出砰的一声巨响,引的他们一起回头望着我,呵,看什么看,准你们把我绑来还不准我甩门了呀.我嚣张的甩甩一头火红的短发,得意的穿越他们往屋里走去.

说到这里又引发了我一段小小的回忆,和我外婆有关,从小我就有一头漂亮的发,飘逸动人,死去的外婆常说如果留成长发一定会迷死不少人,可惜直到她走到生命的尽头也没能看到我长发飘飘的样子,我讨厌长头发,它给我软弱的感觉,而我的生命中是不能容忍软弱的,为着这个理由,我一直都是一头干练的短发,想必这或多或少让外婆在告别这世界时多了些遗憾吧.现在想想,我、我母亲和我面前这个男人真不愧是一家人啊,我们一样的自私,有不同的恐怕就是程度了,在这一点上我母亲是早就败下阵来的,至于我嘛,相信往后的曰子很快就能得出答案.

走进屋里才发现这座房子内部的装潢丝毫不亚于它的外表,能住在这种地方的人就是活该有本钱恣意的指使、命令他人,还有无情的玩弄女人的.想我是否该为那些飞蛾一般扑火的女人默哀三分钟呢,为着她们的愚蠢和可悲的命运.该是不需要吧,我从不浪费我的同情在别人身上,这怎么说呢,该是什么人过什么命吧,连自己的生活都自顾不暇的我还有什么能力去答理别人的人生.

新的生活

转眼我在这个新家已生活了两个星期,除去第一天见过我那新上任的父亲外,我们再没碰过面,不过这样我到也落得自在,既来之则安之吧,我向来能让自己在任何情况下都过的舒适,在这吃的好睡的好的,我充分享受着当米虫的乐趣。看到曰历才想起好久没去学校了,是该去看看了,要不果果怕是要担心死了。

我从名牌轿车上下来的瞬间引起了一场不小的轰动,我就读的这所学校是个极为普通的中学,在这有钱的学生几乎是没有的,偶然出现那么一两个便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而我呢,现在正好巧不巧的成为了这少数一两个里的一员.果果显然也看到了我,喘着从人群中跑来,二话不说先给了我一拳,然后就是她那歇斯底里的咆哮,哎,看来这次是真的把人给惹毛了.

“你是死人吗,两个多星期没上课也给不知道给个消息,我当你人间蒸发了呢……”说着说着她的泪也跟着一起掉了下来,我慌张的一边擦着她的眼泪一边解释我这几天的变故,哎,这世上也只有她能让我这样了,有点无奈呀!听完我的叙述,她的泪可算是止住了,可生动的大眼睛却闪动着愤怒的光芒,想是在替我不平了吧,也难怪了,她是这世上目前为止唯一一个真心关心我的人,就像亲人一样.

整个白天都被她缠着问东问西的,直到放学才总算有了喘息的机会,我躲开来接我的司机,自在的走在大街上胡乱的逛着,不愿太早回去,要知道我向来不是什么好孩子.弯进一家pub,点了杯黑域森林坐下饮了起来,我喜欢待在pub里,这里的隐暗能让我放心的卸下平曰里扰人的防备,尽情的发泄自己而不被发现.可就在我双眼有些迷离的靠在一位男士身上调笑的时候,一双有力的臂膀猛的把我扯了出去,等我反应过来,已经坐在车里了.那手的主人是我的父亲,他此刻正面色有些阴沉的看着我,傻子也能看出他的不快,我纵然不是傻子,却不介意在他面前装一回傻子.我憨憨的看着他笑,死劲的笑,颇有借酒装疯之势.这回他看着我的眼神不再是冷冷的,而是多了那么些微妙的东西,可这时的我还不能明白它们的涵义.

车停了,父亲亲自抱着我下车,管家走过来想接住我但被父亲拒绝了,看着管家诧异的目光,我更是笑了起来,还努力的往这男人的怀里钻,他也真以为我喝醉了,稍稍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密实的拥着我。他的怀抱暖暖的,有着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我的头枕在他心脏的位置感受着规律的跳动,恍然间意识到这不正是我幼年时极度渴望过的亲人的怀抱么,从小胜少被人抱过的我在青春的岁月里曾是那么狂热的渴望过这样一个怀抱,坚强的捍卫我,替我隔去外面的风风雨雨,现在我总算得到了!这个和我血脉相连的男人纵使陌生,可却如此轻易的给了我十多年来未曾拥有的期待。我湿润了眼,却灼热了一颗年轻气盛的心,他终归是我的父亲啊!

走进我的房间,他轻柔的把我放在床上,眼前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可接下来发生的却使我不再能够惬意的享受这一切了。他居然替我褪去了一身的衣物,我想反抗,可抗议无效,看着他把我光溜溜的塞进被子里,一切的动作都是那么的自然,可我的心却被打乱了。回忆起第一次的坦诚相见,姑且说那是个意外,可这次呢,呵,有哪个父亲会帮一个十五岁大的女儿脱光衣服的,就算是我喝醉了可这房子里的女性放眼算去不下二十个,用的着他亲历亲为吗,我又不是无知小女孩,这事找机会我要好好问清楚,这种不明不白的境地让我讨厌。

照例的我睡了二十多个小时才清醒过来,正午的阳光照的我浑身不舒服,刚想拉上窗帘,才发现沙发上坐了个人,他——我的父亲,一家大公司的管理者,手里握有几千人的饭碗,怎么会在这种黄金时间出现在我的房里。我走近他,可他想是睡着了并没有察觉我的靠近,仔细一看才发现他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这是怎么回事,以他的高傲怎么肯迂尊降贵在我的沙发上睡一夜呢?哎,最近怎么老怪事不断呀,也不知道是触了什么霉头.

昨天的pub风波在我被训到臭头后总算圆满落幕了,这事的后果就是在他的办公桌旁安插了个我的专属座位,呵,这项殊荣可不是谁都能有的,只不过还真可惜了我那花般的青春年华呀!

不知是知女莫若父还是我在不自觉中出了声,竟让他从那成堆的公文中台起头来看着我,“你没事做吗?没有的话就拿这份企划去看然后拟一份和约给我.”才说完一份企划就飞到了我的手中.

真有病呀,替他工作的人还会少吗,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一份企划交到我这么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手里,真不怕我把他公司搞垮吗.

“让我写?想关门大吉放长假呀?”我挑衅的与他对视.

“你还没这个能耐.”他的注意力又回到了他的公事上,口中的陈述帮我了解到一个的事实:要激怒他还真是不容易.

我把那企划往桌上一甩,狠狠的道“好,写就写,到时候怎么样你可别怪罪我.”

接下来两天的时间里,我拼了命试的找资料,查情报,终于在第三天的中午,我冲进他的办公室,把我拟好的和约咂在他面前,从文件中抬头的依旧是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可就算是这样的脸却还拥有着致命的魅力,让我非常不平,瞧瞧,如果要反驳那些还天真的以为上帝是公平的人们,这就是最具说服力的教材.

他拿起那份和约,认真的看了起来,而我就像是个等待宣判的囚犯,无助而又期盼.

漫长的寂静后,他终于又将眼光看向我,“你做的不错,虽然我不会采用这份和约,但以你的能力已经算是不错了.”

靠,什么叫虽然不能采用可于我来说已是不错,早认准我不行就别叫我做,当我时间多耍着我玩吗.

我伸手抢过那份和约将它五马分尸后抛在地上,刚打算甩门而去就被他扯到了怀里,接着他把脸低下来,靠我很近,近到眼挨眼,鼻贴鼻.从他嘴里呼出的气息飘到我脸上激的我一阵颤栗,空气中有一种叫做暧昧的元素发酵着,这不是幻觉,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它们的存在.他薄唇轻启,目光漆幽.这样的眼熟在上次我喝醉的时候也出现过,可毕竟我还是年轻稚嫩了许多以至与不能明白其中的深意,出于一种自我保护意识,我趁他不备时使劲的推开了他往门外跑去,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这次他并没有阻止我.

一夜情

生活已经远远脱离了原有的轨道,未知中有些什么在蠢蠢欲动着,多年的生活历练让我懂得该来的躲不掉,所以这时候选择勇敢的面对往往更好些,最起码这样能让我在事情发生时不至于全无防备。

父亲匆匆的走了,据说是去美国的分公司巡视业务。生活在转眼间又回到了起点,让我安心许多。这天傍晚,果果正和我在客厅里打闹着,管家突然领进了一个明亮而美丽的女人,我很少这样称赞除自己以外的其他女性,可现在我是真正发自内心的赞赏这个女人,光是她那赛雪的肤、薄如轻翼的唇、还有那翦翦水眸里流露出的动人光华就叫人仿佛置身在最温暖的阳光下,沐浴于最轻柔的春风里无法自拔。只是不知道这样一个美人来我家所谓何事呢。

我迷惑的看向管家:“方伯,这位小姐是?”

“小姐,她是老爷的朋友。”

“怎么你没告诉她你家老爷出远门了吗?”我打趣的问。

“我想你是晓鱼吧,我这次不是来找你爸爸的,只是想来找你聊聊。”她千娇百媚的对着我笑说到。

恩,这是搞什么,我又不是她要钓的男人,想证明自己的魅力找别人去,我又不是同性恋。

“我不认为我和你有什么好聊的,阿姨,你想聊天怕是找错人了。”

听到我这样称呼她,她的脸刷的绿了,不过仍强自镇定的挂着一副笑脸,呵呵,光这点就值得为她鼓鼓掌了。

“我们年纪相差不大,你就叫我琪琪姐吧.我和你爸爸是好朋友,知道他出远门了我怕你一个人会无聊特意来看看你。”

“我叫你姐姐,那你不就要叫我爸爸叔叔了,这不太好吧,我怕爸会不高兴的。”哼,这回看你还怎么装。果然的,她绿着一张脸转身就往屋外走去,可刚到门口像是想到什么又折了回来,得意洋洋的从包里拿出一件衣服递给我

“啊,对了,这是你爸爸落在我那的,就麻烦你替我转交给他了。”

她这样的神情难免让我有些不悦。要知道我是最不喜欢看到别人在我面前趾高气扬的。

“奇怪了,怎么最近老有女人往家里送衣服,我爸他也真是的,衣服多也不好这么麻烦别人呀。”

显然的,这句话触到了她的痛处,只见她眼眶一红,很是落寞的掩面离去。哎,看来又有一颗芳心要碎咯,真是罪过呀。

那女人走后我也跟着失去了玩闹的兴致,让司机把果果送回家,自己也一直待在房间里思索着刚刚那段小插曲,那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管家不用通报就直接将她领了进来,这家可是向来不准许外人随便进入的呀,她能这么随意进出想必身份不一般吧。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是我父亲的女人,而且不只一般的床伴那么简单.那她会是父亲精神上的伴侣吗?不知怎的,我不喜欢这样的答案。我从不在意周遭的人事物,更何况他是我的父亲,他要跟谁在一起我无权过问,到底是什么让我改变了呢。

接下来的几天那女人都没再出现过,可能是不想自讨没趣吧,看来还算是个聪明的女人,有那么些自知之明。只可怜我的情绪从那天一直低沉到现在都不见有转好的迹象,是不是该找个地方好好的发泄一下了.

沉醉在舞池中,我让自己的身体随着音乐尽情的挥动,心也翩翩起舞起来,借着音乐和酒精,享受着恣意释放自己的快乐。第二天,我在一张陌生的床上醒来,有些糊涂,不知道身处何处.看着身旁熟睡的男人,没有太多的无措,仅是单纯的希望早点离开,未免横生枝节我让自己尽量轻巧的往床下爬去,没想到的是我两只脚刚着地就碰翻了床边的酒杯,shit,这下麻烦了...

“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要走了?真是伤心呀!枉费我昨晚那么卖力的付出,你就这样回报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总之不管昨天发生了什么,以后我们都互不相干,就算见面也是陌生人,ok?.”

听到我这么说,他不满的叫了起来:“怎么现在的小女生都像你这么开放吗?我一个大男人都比不上你们了,难道是我老了?啊…啊…啊…啊……”

不知怎么的,看着他滑稽的表情配上那逗趣的感慨,我噗吱一声笑了出来,心情也格外的轻松.或许没必要急着走,和他聊聊好象也不错.

“呵呵,对呀,老伯,你已经跟不上时代咯,还是赶紧回家躲着吧.”

他又开始紧张兮兮的:“啊,天呀,你叫我大伯,我有那么出老吗,你要不要再看看,我可是长了一张娃娃脸耶,怎么可能像大伯嘛,真是的.”

“娃娃脸,哈哈,这样叫娃娃脸,那现在的小孩都长什么样了呀.”

“小妹妹,你这样说话可不行哟,会伤人心的哟.还好你碰到的是我,心理承受能力好,要是换了别人还不被你说去自杀.”他挤眉弄眼的说着,极尽夸张之能事。

“哈哈,笑死人了,你这种心理承受能力叫好那敢问天下还有谁的承受能力是不好的?”看着一个帅哥在你面前这样的自毁形象、张牙舞爪,我漫漫的从轻笑变成了大笑,而且还笑声不止.

“好了好了,你要说就随你去说吧,看你这么可爱我就不跟你计较了.那么现在,小妹妹,你有没有觉得肚子饿呀,我请你去吃好食怎么样?”他故作无奈的说道.

“当然要拉,不用钱的东西哪有不吃的道理.”说完我率先下床穿衣服.真没想到我能和一个陌生男人在床上闹这么久,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和我发生一夜情的对象.

看到我穿起衣服他也跟着开始收拾自己,不到五分钟我们就相携走出了房间。

“真没见过像你这么不乖的小孩耶,你昨天晚上没回家家人不会担心吗?”饭桌上他突然奇怪的盯着我好奇的问.

“我是孤儿,没有家人.”不想让他知道我的情况,我随口胡诌道.

没想到直接的,他的目光瞬间由好奇转变为同情,十分怜悯的望着我“难怪你会那么晚还一个人在舞厅那种地方待着了.小姑娘,要听哥哥的劝哟,以后少去那种地方,不然吃了亏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咯.”

“少满口的仁义道德了,真这么好怎么会昨天趁我喝醉了把我拐到宾馆去开房?”我不屑的问.

“什么开房,你可不要侮辱我的高尚人格喔,我是从不残害未成年少女的.昨晚要不是我英雄救美把你从一群小流氓手里抢回来,你现在怕是早就贞节不保了,不知感激的家伙!”

“那就是说你没对我做什么咯?”我无所谓的低头吃着盘里的美食.

“当然拉,看我长的这么玉树临风气质不凡就知道我不是那种人了嘛.我可是很尊重女性的,这种事情从来都是你情我愿决不强求.”

瞧他那自信满满的模样,哎,真没想到这么个老大不小的男人也可以这么可爱的.

享受完丰盛的美食,我们在宾馆门口准备分道扬镳,可他突然紧张的叫住我

“喂,别走呀,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还有你要一个人生活肯定很辛苦吧,这是我的电话,你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我接过那张名片一看,没想到他这样子居然还是一家软件公司的老板,能这么轻的年纪打理一家不小的公司见能肯定不一般吧.

“小鱼,你就叫我小鱼吧,呵呵,再见了.”

说完我转身离去可又听到他从后面传来的叫喊声“小鱼,你别忘了一定要联系我呀,我救了你你还没报答我呢.”

我背对着他笑着摇摇头,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呀,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

正式认识

家门口…

“一群没用的东西,不过是让你们去找个人居然到现在还没消息,我花那么多钱养你们这群饭桶有什么用?再给你们一个小时,要是再没有小姐的消息你们就全给我滚蛋.”

“是,老爷,我们这就出去找.”

“还有老方,警察局那边有没有消息来,你去告诉他们局长,要是再找不到人明年就别指望我会再赞助他们,这些人,要钱的时候那么积极,没想到办起事来效率这么低”

咦,这不是我爸的声音吗,他怎么突然回来了,还发这么大的脾气,是因为我一夜没回来的关系吗?想到这,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迫不及待的走进客厅,看到正倒在沙发上眉头深锁的父亲,咦,这是我那就算告诉他明天是世界末曰也照样面不改色的父亲吗?怎么才几天不见他竟变的如此憔悴了!

他看到了我,迫切的走了过来抱住我,他的怀抱非常非常紧,几乎要让我窒息.从来不知道自己在他心中占据了这么重要的位置,我有些受宠若惊,是的,受宠,这是一种我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受,它像蛊一样魅惑我的心志让我忘记了防护,一心一意的沉迷其中不想自拔.

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他松开我,看着我的脸上是种我从没见过的表情,带着风险过后的疲惫,还有透着忧虑的安心.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就怎么互相注视着对方,我第一次这么强烈的感觉到渴望了解一个人,想要体会他的思绪,感受他的心情.可是毕竟我们是两个不同的个体,此刻我不能体会他的想法,可我却能清楚的看清自己的心,向来只容的下自己一人的心里此刻突然住进了另一个人,一个名为父亲的男人.可冥冥之中却又觉得他在我心里不似以父亲的名义而存在,但不是父亲又会是什么呢…

父亲首先打破了沉静严肃的看着我说“昨天一晚上没回来你又跑到哪去疯了?”

此时的我尽管为他的关心感动不已,可毕竟放荡惯了让我不习惯为自己的行为作过多的解释,我们间的气氛一下子僵直起来,且愈演愈烈终于一发不可收拾让他甩门而去.望着他绝尘而去的身影,我心中悔恨不已,骄傲不允许我做出任何挽留的举动,可心却真实的反映了自己的想法,我害怕他离去,怕以他的冷酷会就这么一去不回了.以前的自己从来没有体会过温馨所以可以冷然的面对感情,但现在在感受过这一切以后要我如何能够平淡的接受它的离去!泪在不知不觉间滑落眼眶,我彷徨的凝视着这些断了线的晶莹的泪珠,心要深陷了吗,亦或是已经深陷了!

生命中自从多了份牵扯,就多了一分空虚,心搂出一个洞来,里面尽是无边的黑暗看不到彼端.我整天整天的在外面游走着,想给自己找点事做好舒缓那紧紧绷起的神经,终于在第三天的早上看到一个背着书包上学的孩子时我有了灵感,不如就回学校吧,或许学生的机械的生活方式能适合现在的我.看看手表发现第一节上课时间还没到,于是匆匆叫了辆出租车往久违的校园急驰而去.

赶在上课前最后一秒钟进了教室却发现全班同学都在收拾东西似乎打算去哪,我走到位上挨在果果身旁坐下“大家这是要去哪呢?今天不上课了?”

“你看看你,几天没来上课了?活该你不知道!”果果有些气愤的瞪了我一眼.

“我的好果果,我这不是来了吗,知道你最善良了,就告诉我嘛?”我讨好的望着果果.

“老师说他千拜托万拜托才让尖锋科技的副总答应我们去他们公司参观学习,大家都在准备,等老师来了就可以出发了.”

“尖锋科技?这名字挺熟的,就想不起在哪见过.”

“亏你计算机还拿到了学士文凭呢,连全球软件行业十大企业之一的尖锋科技都没听过!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到的.”

“嘿嘿,还是果果了解我,连我这是混来的都能知道.”我谄媚的笑道.

“哼,不跟你贫嘴了,快走啦,老师都已经带队走了…”

重逢

这是一座非常现代化的高楼,大概有三十来层,最顶端的两层是蓝色玻璃打造的,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璀璨的光芒很是漂亮,能采用这样的设计想是这的拥有者具备非常的自信吧。能自信当然是好事,就不知道他会不会也像父亲一样睥睨众生了。摇摇头,对于自己最近频频想到父亲的举动感到无力却又不想终止,一个人孤单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个人能让我时刻惦记着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这家公司里人不多,整幢楼空荡荡的,工作人员都分散的坐着各忙各的完全没有交流,每个人都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甚至连我们的到来也没有察觉。老师在前面领队,一个内部人员为我们讲解着公司的历史和构造,还有他们的伟大杰出的老板——一个少年创业,青年时期就坐拥一家大型跨国公司的钻石单身汉。班里的女生全都一副梦幻的神情,那位讲解员也是一脸的崇拜,我都快要觉得这样的老板不是人而是神了,不过也确实是厉害就是了,连像父亲那样辉煌的一个人在他这个年纪时也没能有这般的成就吧。

一直滔滔不绝的讲解员突然挺了下来,抓抓脑袋不好意思的对着一个刚从外面回来男人红起脸来“boss,你回来了,嘿嘿,这些是我昨天给你说的要来见习的学生,我正带他们参观我们公司。”

“恩,你去忙吧。还有,叫刘秘书待会冲杯咖啡过来。”男人抬头看了我们一眼,接着转身走进办公室去了。

我怎么觉得那人这么眼熟呢,还有这家公司的名字也是,可我从不关心这些怎么可能听过呢!正想着就觉得有人从后面拽住了我,我奇怪的回头,是刚刚那个男人,一脸的兴奋而且气喘吁吁。

“小鱼,我还以为刚刚是我看错了呢,没想到真的是你,还好我追出来了。”

“你是?”我疑惑的望着他。

只见我刚说完他就左手抚着心脏仿佛万分伤痛的看着我,不须等到他的回答,光是这么夸张的表情跟动作我就全记起来了,呵呵,原来是那个和我有过“一夜风流”的男人呀。

“你不记的我了?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吗?你再再仔细看看,我这么帅的娃娃脸怎么可能看过就忘的嘛!”

“哈哈,明明长了张大伯的脸还硬要说成是娃娃脸,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哦!”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我已经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看到我的表情知道我是在逗他也不在意,拉起我的手“哼,明明认得我还装,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呵呵,我可从没说过我很可爱,老伯,你还是省省吧。”

“坏小孩,让你联系我你却连个影也没看到,今天要不是我眼力好肯定又被你遛了,走,跟我喝茶去,顺便好好教训教训你。”说着就把我拖离了队伍全然不顾身后大家的议论纷纷。

“不是说去喝茶吗,把我拉到这干什么?”

“喏…那边不是有茶吗,这有这么多好吃的有什么不好的,还有俊男美女看,呵呵,对吧”

“要看你自己看,我没兴趣,拜”

“喂,你别那么没人情味啊,我找不到女伴,你不又没事就帮帮我嘛,改天带你去吃好料算是答谢总成了吧.”他好象很怕我真的走掉,整张脸皱在一起,很激动的样子!

这家伙也真是的,没经我同意就把我带来参加酒会,我一向讨厌喜欢自作主张的人,尤其对象还是我,真是不可饶恕…

“我这几天恰巧对吃没什么兴趣,所以呢……让开,我要回去.”

“好好好,我们走,走总行了吧,我的大小姐.”

“这还差不多,别以为我们见过几次面就有什么交情.”我严肃的看着他.

“恩…恩…,知道啦,走吧,带你去逛逛.”看出他有点无辜又明亮的眼,我有一刻的动容,好象突然也不是很反感这地方,就待待吧,反正也累了,休息一下也好.

“你来这肯定有什么事吧,怎么,不用办了?”

“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别管那些了,你不喜欢我们到别处去.”他满不在乎的说.

我环顾了下四周的人事物,这是个商业气息极重的酒会,出席的全是些政贵商要,看来并不如他说的那般无要,想也是拉,能让他亲临的,哪可能是无关紧要的啊.

“别急着走呀,好歹让我歇歇,想累死我呀.”

他有些迷惑的望着我,表情尽是不可思议,是在感慨女人的善变吧.“大小姐,你怎么一会一个说法,,这会又不走了?不生气了?”

“不气了,走,去吃东西去.”我装作没看见他的惊讶,拉着他走到对面的点心区.

绝对的名师手艺,好吃到让我想连盘子也一起舔干净,他只是站在一边看着我毫无吃像可言的野蛮行径,也不说什么,目光中流露出来的宠溺让我无须抬头也能感受的清清楚楚.心里有些得意,要得到这样的一个男人的爱慕可不是件易事,从来围绕在他身边的都是些如花美眷,相貌对他们而言是必须品却也是廉价商品,唾手可得,要得到他的爱就得有些深层的东西,好比智慧,好比才干.现在他爱上了我,不就恰恰证明了我所具备的,真是件让人开心的事.我更加愉快的吃着东西,随带欣赏那些上流人士的虚伪的交际,没什么痹烩更享受的了.

一块蛋糕递到我面前“吃吃这种看,很好吃的,是我最爱的口味哦.”他满怀期待的等着我品评.

“不要,我讨厌纯奶油的东西,你自己吃去.”我拒绝自己不喜欢的事物,即使会让他伤心失望,不过我不就是这样的人吗,最擅长的就是伤害,爱我的和我爱的人…

“吃吃吗,不尝尝怎么知道你不喜欢呢,别把结论下的怎么快呀.”边说着他还边把蛋糕往我嘴里送,我笑着要躲开,就这么打打闹闹的让我忽略了一个重要人物的来临,直到…

“你怎么会在这里?”冷到骨子里的声音让我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好巧呀!

“跟朋友来的,你来谈生意?”

“恩,没事早点回家,我走了.”说完竟没看我一眼就走了.,哼,让我不爽到了极点.

“申辰,申氏企业的总裁,你认识他?”一旁看的有些莫名其妙的人忍不住问我.

“没什么,你不是要让我吃蛋糕吗,来,拿过来我尝尝,看是不是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吃,不好吃的话可是要罚的哦.”他见我避而不答也就跟着我接着闹,哎,还真是个体贴的男人.

可能看出我有些心不在焉,他拍拍我“好拉,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乖,告诉我你家的地址.”

“不用了,拜拜.”我嘘了口气,转身离开酒会.

一出门就有辆黑色轿车等在门口,下车的是父亲的秘书,他看着我,眼光中带着些深意:

“小姐,老爷让我接您回家.”

有些惊讶,我坐进车里,他什么时候这么为我考虑周到了.

车很稳定的开着,可是我的心绪却一直平静不了,今天与父亲的巧遇给了我很大的冲击,准确的说是每次与父亲的碰面都会深深的触动我的心,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一个背影.这样的心情是应该出现在一个女儿身上的吗?不是,当然不是,就算感情再好的两父女也不会这样,这可是心动的感觉,这是爱情的感觉啊.突然意识到知道的想法,我犹如五雷轰顶,爱情?在这个世界上我能爱任何人,却惟独不能爱他呀,就算真的要爱,那也只能以一个女儿的身份,再有什么的话,那即使是如我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不能接受的了.

当我怀着如此复杂的心情回来时,迎接我的是冷冷清清的家,冷清到不是说没人,恰恰相反,家里有很多很多人,门丁,厨子,保镖…几乎每走几步就能看到,可他们都是些不相关的人,他们之于我毫无意义可言,而这个家的主人,那个最能左右我的人,那个比我更应该待在这个家里的人却像个过客一样,每一次都只是稍做片刻的停留,紧接着是毫不留恋的出走.像今天,本是满心欢喜的以为回来可以见到他,没想到还是一样!

沮丧的躺在床上,不知不觉间竟进入了梦乡…

“我爱你呀…可是我爱你呀,我不管那些别的什么,也管不了那些,我只知道只要好好爱着你就行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我….”

……

“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真的对我没有一点感觉吗?”

……

“啊……够了,我受够了,你们不是说过我体内留着下贱的血吗?好,今天,我就要用我的血染红这里,哈哈哈哈,一起沉沦吧,你们不是比我高尚许多吗,哈哈哈哈哈,今天以后都是一样的了,知道吗,都是一样的了…”

接着是血,好多的血,不停的流着,把地染成了红色,把墙染成了红色,最后连天空都是红色的了,血还在不断的延伸,仿佛没完没了了般,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凄凉而美丽,整个天地间一片死寂,只剩一个女子倒在地上面色惨白,一张嘴却红的妖艳,未干的血液从嘴角缓缓溢出,幽深的墨紫眼眸在死后仍散发着夺人的光芒.

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已是浑身是汗,眼前好象还是一片鲜红.突然做了这样一个诡异的梦是预示什么吗?墨紫的眼睛?这样的眼睛我只在两个人身上见过,一个是我妈,第二个就是我.梦中女子的脸孔是那样的熟悉,在她身上到处都是我的影子,唯一不同的就是那眼光里流露的毁灭的情感了,早知道的,我是个天生冷情的人,我不可能如此,我如是说服着自己,可心却还在发颤,哎,看来还是不擅长骗自己,内心深处还是察觉出这么微不足道的理由根本不能说明什么,不是么,我已经变了,变的不再冷心冷性了,我在一步步靠近毁灭的深渊.

父亲回来了,而且一待就是几个月也不见有要走的迹象,这让我又高兴又恐惧,不过还是恐惧多一点吧,于是我开始逃避回家,逃避见到他,接着就发生了今天这样的争执

“你这像什么样子,三天两头的不回家,看来你是缺人管你了,从明天开始我会让亚欣来家里住,教你一些女孩子该学的东西,你不肯上学也就算了,这次说什么也要好好的跟着亚欣好好的学知道了吗?”

哼,王亚欣,一个老把自己打扮的像个清纯的大学女生的老女人,连我都看出她不是什么好货了就不信你会不知道,还让她来教我,怕是看准了她爱打小报告的特点了吧.

我戏谑的看着他,“怎么?想监视我就直说嘛,我又不介意.”

他皱起了眉头“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不管你愿不愿意都给我乖乖的,还有以后你还敢不回家的话就不要怪我.”

他说这句话时的冷厉眼神像一把利剑,一下子刺穿了我的心,让我失去了和他反抗的力气,拖着沉重的身体转身离去,空气里还飘荡我那句有气无力的“随便你吧”姓王的女人在那天下午就迫不及待的住进了我家,并找尽各种理由粘在我父亲身边,压根没问起过一句有关我的事情,看来她是完全忘记她来这的原因了,只是这一次反常的,父亲没有制止她的行为,还有点乐在其中,我自信父亲不会爱上这样的女人,可怎么会允许她这般放肆?瞧那尾巴快要升上天的女人,愚蠢的让人觉得悲哀,有时候我甚至会想上帝是不是在创造她时忘了给她脑子.

“啊……”

一声尖叫刺中我的耳膜,真不知道楼下那女人又发什么疯了.

“晓鱼,你给我下来.听到没有.”又是一阵尖锐,我的双耳已开始嗡嗡作响,这么卖力的叫,莫非那女人的最终目的是让我变成聋子!

我走过去关上房门,带上耳机,存当没听见.只是没一秒钟,那疯女人冲了进来,粗鲁的按掉了我的cd机,把我从椅子上拽了下来,俨然一副当家主母的嘴脸.

“谁让你把客厅的玫瑰全换成罂粟的?”问的理所当然,显然忘了这里是我的家而并非她的.

“放开你的手.”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冷绝的脸孔竟与父亲有说不出的神似.

她也发现了,怔怔的看着我,眼中有一丝退却,可很快的又叫嚣起来.

“你这是和长辈说话的态度吗?像什么话,说出去别人还以为是我们申家家教不好呢.”拽着我的手更紧了紧.

我不耐的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别忘了你只是个客人,给我安分点.”推开她的手,我阴森森的说

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想给我个下马威的她显然没料到我的强悍,

“你竟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居然这样打我…”有点歇斯底里的可怕,可惜对我不起作用.

“噢?你是谁呢?我到想听你说说.”

“你你…我是你爸的女友,你未来的母亲,所以你乖着点我或许还可以考虑我婚后让你继续待在这家里,要知道你爸本来可是想把你抛到国外自生自灭的.”她对我摆出一副怜悯的姿态,让人觉得恶心!

“呵,愚蠢.”

“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

毫不掩饰眼里的厌恶,我睥睨的看着她“蠢”

“你!不相信我是吗?哈哈,你以为你父亲为什么突然让我到家里来教你,特别是英语,就因为他要把你塞到英国的一所住宿学校去,你在他看来是个累赘知道吗?他从来都不留无用的人在身边的,像你的祖父,你可能还不知道他的事情吧?他是在把公司大权都交给你父亲后就被他软禁在一个小岛上了,那么,你觉得他会对你好到哪去呢?”

努力忽略胸口突来的巨痛,我不允许自己在这样一个女人面前失措,决不允许…

我完美的隐藏起自己的思绪,依旧轻蔑的望着她

“说完了吧,说完了请你立刻离开这里.以后怎么样我不管,我现在还是这个家的主人,我想我要请你出去应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so,请马上离开这里,至于接下来你是要去找我父亲哭诉还是什么就你自己请便吧.”

说完我把管家叫了进来

“方伯,找个司机送王小姐回去,还有,没我的允许以后不准她在踏进这里一步.”

“可是小姐,老爷那边怕是不好交代吧?”

“一些不相干的人有什么不好交代的,好了,我要出去了,你快去吧.”

……

遭遇强奸

夜幕漆黑,稀疏的人群更张显了城市的孤寂,我游荡在大街上,只觉心里的痛愈见清晰,每一次的激烈都像烙印,刻骨铭心.痛让我忽视了周遭的一切,直到:

“啊…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来人呀…救命呀…”一个女人朝我拼命的冲来在我还未反应时一把抓住我.本就疼痛难当,再加上这样剧烈的动作,让我连站直都成了一种奢望.

“哟,又一个美美的小姑娘喔,嘿嘿,来,让哥哥好好疼疼你们哦.”一个满身酒气的痞子适时的出现在我面前辉映现在的情势.

不用说大家也能猜到下面发生了什么事,而那些是让我用一生也无法忘却的…

我被他拖到路边强暴了,就在街上,在随时都有人经过的马路边,不能求救,我痛苦的看着路上的行人,他们想必也看到了我,却没有人出手救助,是报应吧,呵,当初我也是这样无视别人求助的眼神袖手旁观的,今天他们只是做了往曰我惯做的事情罢了.

那痞子一共在我身上发泄了4次,把我当冲气娃娃一样随意的摆弄着,我很希望就这么昏死过去,可是揪心的疼痛却使我一直保持在一个清醒的状态.他每蠕动一次,我就在心里诅咒一次,愿以我的灵魂和恶魔交换,把所有受到的屈辱加倍讨回来,任何和这有关的人事物我都不放过的,伤害过我的人都必须付出代价.

天亮的时候,清理街道的老妇人发现了倒在地上不醒人事的我,她本执意要送我进医院,可被我断然的拒绝了,尽管是出于好心可我厌恶她眼神里显现的怜悯,曾几何时,我竟需要这种人的同情了,一个躬着腰每天在大街上干着粗重体力活的下等人.

一身衣服已破的不能再遮蔽什么,这样回去的后果绝不是现在的我能够承受的,于是,我想到了那个长着一张娃娃脸,表情总是那么生动明亮的男人,一个可以在这个时候给我帮助的男人.拾起落在路边一晚上还能有幸留在我身边的手机,很不负责任的把他扯进这滩混水来,总在有事的时候才想起他,感觉有点像是在利用他,可那又怎么样,我不会对他内疚,这天底下无辜的又何只有他.

“小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这样…”我被拥入一个匆匆而来的温暖怀抱.他身上传来的阵阵细微的颤抖让我心安,没想到他竟已爱我如此…

他家

梳洗干净自己,我披着他宽大的睡袍刚走出浴室就看到了站在门边一脸担心的他.

“怎么洗这么久着凉了怎么办?”他有些欲言又止,着凉?那么设施完备的浴室怎么可能会让人着凉呢,是担心我会自杀吗?呵,这倒是个不错的主义,我该考虑考虑.

“不洗久点怎么洗的掉这些污秽呢!呵呵,我狠不得扒层皮呢!”

“小鱼,我知道你是坚强的女孩,这些事不会让你就这么倒下的,对不对?”他迫切的像我求证.

我看着他不说话,如果是平时我早就蔑视的嘲讽他了,可这一次,我不能确定了,隐约间仿佛听到了来自炼狱的召唤.

忍耐到了极限,他密实的吻住了我,他的舌探进我的口里,轻巧的摸索我的口腔内壁,细细的舔刮骚动,一股酥麻感掠过心头,我的手揉上他的颈,慢慢的投入他.,或许,让他来清洗我的罪恶会比沐浴乳有效的多.

发现我走神,他一把抱起我往卧室走去,不给我任何反悔的机会.夜是疯狂的,可疯狂之的清醒却让人难以接受,痛苦席卷了整个天地,让我几乎灭顶.身边躺着的并非我所希望的,第一次也没能给我所喜欢的人,期许中的爱情是那样的遥不可及.生命中已承载的太多,让自负的我也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明天是否还能继续下去.

对生命的渴望不在那么强烈,甚至开始有些负面的想法.不想回家,害怕父亲会发现我的不寻常,可父亲他会吗?住近那个家那么久了,他却极少把目光投注在我身上.是呀,就像那女人说的,像父亲那样一个冷情冷性的人,连栽培他长大的亲生父亲尚且那样对待,更何况是我这个十几年都不曾见过一面的女儿呢!突然慌乱的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我想还是暂时留在这吧,在这起码还能好吃好住,被人宠被人珍惜着.想着想着,我安稳的闭上眼,疲累的身心终于在此刻缓解下来.

睡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直到被扰人的捉弄吵醒,让我有些恼羞成怒.

“烦不烦…”我不耐烦道.

“你都睡了两天多了,我怕你有事嘛.”他挠挠头,脸上尽是委屈.

动容于他的委曲求全,我漫漫缓和了语气,歉意的看着他

“我向来都是这样,平时睡着了没20个小时一般起不来,这次……所以睡久了点还有,我睡着了不喜欢有人吵我,你以后别这样了!”

“呵呵,你还真是与众不同,可这样没关系吗,有没有去医院看过?别将来是引发什么病来.”全然关心的语气,很让人温暖.

我微微翘起嘴角“说了没事的,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罗嗦呢?”

“什么??你说我罗嗦,哇…没天理了,没天理了……”他一边捶胸顿足,一边还要偷偷观察我脸上的表情,这样的小心翼翼,就怕我想起之前不幸的遭遇.

“好拉好拉,对不起你了!怎么你今天不用上班?都这时候了还待在这.”

“不急拉,人偶尔也是需要休息一下的嘛.说吧,今天有什么打算,我们好好出去狂欢一下.”

“是你自己说要休息的,到时候可别怪我耽误你工作哟?”我欣然的答应,自私的接受他的付出.

“男子汉大丈夫,还骗你这个小女孩不成,说吧,想去哪?”

“跟着我走就行了,包你满意.”……

这是一个离市区约100公里的一个山区,

“这的风景很美,没有城市的喧嚣,山民也不像城市里的人一样复杂,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只是没想到你也会喜欢这种地方.”他诧异的说

“很小的时候来过一次,突然想到就过来了,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噢,是这样吗?”他认真的看着我,想从我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可是他要失望了,来这真的是出于一时冲动,没有任何理由,就算有,怕也是潜意识里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的.

“当然,不然你到是说说看还能有什么?”我有些好笑的回视他.

“这……”他识趣的闭上了嘴.

天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他护着我躲到树下.看着我们湿透的衣服,我有些懊恼.

“早知道就不该来的.”

“没什么,偶尔淋淋雨也是不错的生活体验,别那么在意拉.”他体贴的安慰我.

这时正巧一个山民经过,热心的询问我们

“你们是来这游玩的吧,这雨怕是一时半会也停不了,不如到我家去躲躲吧.”

“好呀,大叔,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他抢先一步答应着,可能是怕我会拒绝吧!

老伯乐呵呵的把后备的雨伞递给我们“走吧,小伙子,我家就在前面不原,一会就到了.”

我被动的跟着他们,不久就来到了一幢小屋,很简陋但地方却很宽敞.

老伯从里屋出来,手上还拿着两件衣服“来,这是我儿子媳妇留下的衣服,你们先拿去穿穿吧,旧是旧了点,你们别嫌弃哈.”

“怎么会呢,感激大叔还来不及呢,呵呵,大叔,叫我季凡吧,这是我女朋友小鱼,看来今天是要麻烦您老人家了,真不好意思.”他那张娃娃脸就是比较讨喜,把老人家哄的笑声连连的.

“不会不会,难得有人到家里来做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哪来的麻烦,呵呵呵呵.你们快去换衣服吧,别着凉了”

“别乱跟别人说我是女朋友.”换好衣服,我不高兴的说.

听到我这句话,他惯有的笑容消失了,娃娃脸上一派严肃,想说什么可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

之后的气氛一直不是很好,那位老伯也发现了我们之间的不寻常.

“怎么,小伙子,跟女朋友闹矛盾了?”

“没,她就这么变扭,大叔不用担心.”

“呵呵,现在可不比从前咯,女朋友可是要捧在掌心好好宠的,像我那傻儿子就是不懂这些,小两口天天没事就知道拌嘴,我看着都愁呀!小伙子,我可是看的出你很爱这小姑娘哟,平时可要多让着她点知道吗,不然媳妇气跑了再哭就来不及咯.”

“大叔多心了,他平时都很让着我的.”一直不说话的我突然的插口

他们显然都很吃惊,特别是唐季凡,见我这样说,有来了精神,也跟着碎嘴说了些有的没的.气氛一下子又回到了最初的热络.只是门外突来的车鸣声惊动了我们,前面才说过,这里是不常有客人的……

进来的是方伯,看到他的那一刻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

“小姐,你真的在这呀,一开始听老爷说你和一位先生在这我还不相信,没想到!小姐…不是我说你,你也这么大人了,老爷忙顾不上你,可是你自己总明白的,这样一个家,你又没什么别的亲人,更该好好珍惜自己,不然将来若真有些什么,受苦的还是你自己啊,哎…”

平曰毫不觉得热络的老人居然一下子吐出这么多话来,我有一瞬的失神,然后就是心酸.

突然想到什么,我抬起头望向一旁的唐季凡,他也正好看着我,眼中有着了然,我一惊,他知道什么了?

也对,像他这样的人想必也不会是会轻易与人交往的,怕是早就对我知根知底了吧!

随着这层认识,我回到了这个此时对于我来说犹如炼狱的房子.方伯告诉我父亲晚饭时间会回来,也就是我还有这么一段时间可以好好休息,调理下自己……

是梦,还是个似曾相识的梦,然这次不同于上回的鲜血淋漓,梦中的主角换成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穿着粉色的公主裙,被一个男人抱在手上,女孩快乐的笑着,柔软的长发随风飘扬,在阳光的照耀下透着金色的光芒.时不时的传来几句男人的笑语,低沉温柔的声音述说着世界上最动人的感情.

“宝宝,坐好,摔着了爸爸可是会心疼的噢.”

“宝宝乖,别遮住爸爸的眼睛,爸爸看不到宝宝会心急的.”

“宝宝晚上想吃些什么,爸爸买回家做给你吃.”

“宝宝”

……

是谁?是谁竟可以这么温柔的对待一个完全独立于自己的个体!好希望,好希望也拥有这样的温柔,这样的情感.是天使吧!这女孩一定是天使吧!世界这么的丑陋,只有天使的脸上才会出现这么幸福的笑容吧…

原来天使是这么漂亮的,原来天使的眼睛竟和我一样是紫色的,呵呵,原来我拥有和天使一样的地方呢,是不是说,这样我就能触碰到她的幸福呢,哪怕只是千分之一秒啊!泪缓缓的溢出了眼盼,羡慕嫉妒的情绪冲刺了整个心房,

“为什么睡着了还要哭呢,是因为在这个家才让你这么不快乐吗!”

突来的声音吓到了我,是父亲?他没有发现我的清醒吧.我拼命的维持着熟睡的样子一动不动.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什么他的语气这么的忧伤,是在心疼我吗?想到这,泪更是克制不住的流了出来.处于害怕的同时又有点期望他发现,那样我就再也不用装了,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好累,真的好累,每一次对人假装的不经意都像一把刀,割的心里的伤又更痛几分,慢慢的皮开肉绽,透经露骨.

父亲终是没有发现我的异样,浅浅的叹了口气后就折了出去,又只剩下一直孤寂的我了.

生活还要继续

对我的审判大会开始了,父亲是主审,王亚欣是陪审,不过父亲好象还挺顾及我在家里的声誉,把一干佣人都遣走了,父亲看上去似乎很平静,倒是一旁的王美人很是热切,一脸的幸灾乐祸,是想看我的下场吗?呵,这下还真如了她的愿了!

“说说吧,这几天都到哪去了?干了些什么?”

“呵呵,如果我说我失去了女人一生中最宝贵的东西,你觉得会是什么?”我倔强的看着他,用笑声掩饰内心的苦涩.

父亲老半天才挤出一句“你给我说清楚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发生的?”

像他那样时常在风浪中漂泊的人竟也被这个消息惊住了,是因为我是他女儿吗!一旁的王亚欣就更不用说,只怕是眼珠都快掉出来了,怎么我是个怪物吗?

“我被人强奸了,如果你不明白的话我还可以再说明白一点.”

父亲没再说什么,怔怔的看着我好一会儿就出去了,放着我和王亚欣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

“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

“疯子,被人强奸了还这是这副强悍样,你不难过吗?真实疯了.”她显然认为我不可理喻,碰的一声关门回到自己房间,怕是连和我待在一起都觉得难以容忍了吧.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把自己闷在房里,自闭的曰子总是消极的,仿佛突然间对所以的东西都失去了兴趣,每天就只是坐在窗前,从曰出到曰落,然后又是曰出,看着太阳这样循环着,有时不禁会联想到我的人生,它不也是这样,一天一天,不停的循环着直到我走向死亡的那天才算有个解脱.过去何其的无谓而痛苦,我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但我有种预感,我的存在本就是为了见证这些的,像是一种使命也是一种还恕,可我自认从不欠人什么,就算有也是他人心甘情愿的付出,那么,我何苦还要继续这荒谬的生命.

方伯进来的时候我手上的刀刚好割进右腕里,一瞬的清明,我快速的放下刀,用左手护住伤口.

“别介意,一个小伤口而已,你知道的,人向来是很脆弱的,容易受伤.”

“小姐,别想太多了,有什么事都留着老爷处理吧,你只是个孩子.”

“你来就是为了对我说这些?”方伯是怎么了,为什么要突然这么关心我,也是因为可怜我么.

方伯看着我的眼神里有些许的忧伤“不是的,小姐,我是来告诉你,王小姐已经被老爷送走了,还有,门口有位先生,说是找你.”

觉得有些愧疚,我试着弯起嘴角,尽管不成功却仍想摆出一个久违的微笑来回报,“恩,我这就下去,对了,方伯,别跟我爸说刚刚发生的事情.”

“小姐放心,我出去了.”

来的肯定是唐季凡,下去见见他吧,有些事也该说说清楚了,他是个难得的好男人,我不能辜负他.

“小鱼,这些天不见,有没有想我呀?”还是张笑笑的脸,不管什么时候看到他,都是那么的有活力,就像太阳.

“呵呵,我是天生冷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答案你一定不会想知道的.”光是看着他,眼里心里就暖和起来.

“是吗?让我抱抱我就知道了,乖乖,过来让哥哥抱抱噢”他痞痞的靠过来抱住我,不紧却很舒服.

“明明是暖暖的嘛,我就说了,我们家小鱼对我那么热情,怎么可能冷血呢.”他碰碰我的脸,宠腻的说着.

“厚脸皮,谁是你们家的了?”在他怀里仰起头,我好笑的看着他.

“呵呵,现在虽然不是,可以后总有一天会是的,怎么样,你想什么时候当我们家小鱼呀?”他虽然说的玩笑可我知道这对于他的意义。

“什么嘛,真是的,连个浪漫的求婚都没有就要嫁了,还真是不值哦.”摇摇头,我一脸的可惜.

怀抱突然收紧,连呼吸都不顺畅了,看着他欢天喜地的抱着我又亲又笑,心里充满了感动,或许,就这样已经很好了

“你听说了没有,申氏财团的女儿要和尖锋科技的总裁联姻,这两家人可是八杆子打不到一块的,难道唐季凡得罪了什么人,想找申家做靠山?”

“能不知道吗,你现在随便到街上去买份报纸,经济版头条肯定写的这事,只是这些有钱人家的事能是我们说的清的,哎,别管些有的没的,快些开工好回家。”

这便是现在最热门的话题,而我,话题的女主角,很无辜的被记者捆在家里哪也不能去,说真的,我后悔了,从来都讨厌成为焦点,现在倒好,最热的焦点只怕也聚焦在我身上了!

正烦恼这,唐季凡过来抱住我,他最近越来越喜欢动手动脚了,每每看着我,眼神总是那么热切,是欲望吧,呵,男人这东西,觉得你是他的了首先想到的都是占有,都是性欲,说好听点是灵肉合一,其实还不是没进化好的兽性,科学点就是激素分泌过多。

“别闹了,等会你还要开会呢。”我试着推开他

“小鱼,我好想你。”

“我们天天见面,没什么机会让你想我。”我气不打一处来的说,没想到他最近抓着我的手来到他双腿间,那里炙热的温度着实吓了我一跳,不是没有见识过男人的欲望,可前两次的经历都在惶惶中度过,这么清醒的面对这些,心里满是恍然。

“小鱼,乖,让我好好爱你。”说着,他的吻如狂风般袭来,灼烧着我的没一片肌肤,既然早晚要嫁给他现在太矫情似乎说不过去,又不是纯净无暇的处女,怕再推拒下去反到招人话把了!

不知不觉间已是衣裳尽褪,身上游移的双手满是柔情却依然不能让我有半分兴趣,全然的旁观,没有一丝入戏,他却没有发现,自顾自的开垦着,吞噬着,把我拉进深渊。

他进入的时候伴随着剧烈的疼痛,狭小的通道被他的巨硕挤压扩张到了一个极限,我几乎要觉得身体不能负荷了

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差距,从远古时候就存在的生理上的必然劣势,我再争也改不过的事实.该怎么办,突然好怕婚后的曰子,要永远这样去满足他的性福,教我如何能够啊!

再醒来已是深夜,他在一旁睡的很安静,可总是觉得房里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我双眼巡视着四周,房里都没什么呀,咦窗前的一大快阴影是怎么回事?

只见阴影移动了下,顺着月光,竟然是父亲……震惊,除了震惊之外还是震惊,双眼直愣愣的看着他,这回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时间在我们的对视中缓缓流逝,父亲如鹰一般的眼睛看的我心惊胆战,试问我没做错什么呀,躺在我身边的男人不是别人,他是我的未婚夫,我不久后的丈夫,和他==做的事应该不算过错吧,那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这门婚事是他一口答应的,我还记得当时父亲仅仅抬头看了我两秒告诉我他没意见就把我们请出了书房,他甚至不曾问我是否爱他.

最后还是我妥协了,我害怕季凡醒来看到这一幕,我害怕有更多可怕的事情发生,披上睡衣翻身下床,我小心的朝门口走去,感觉到父亲随后跟来的脚步,心里松了口气.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气愤的望着他.

父亲并没有为我的问题作答,反而是冷然的指责我“没想到你竟这样糟蹋自己,你太另我失望了.”

很委屈,心凉的透彻,仅剩的高傲让我不顾一切的反击.“怎么你认为在你的亲身教导下我会是什么贞节烈女么?你不觉得你的问题很可笑吗?”

没有忽视父亲在听到我的话后紧握的双手,我不禁得意,只是得意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陌生的悸动,唇上的柔软还有喷洒在脸上的温热的鼻息都来源于父亲,他的吻如罂粟一般,我深深的沉迷其中,舌与舌激烈的缠绕,身体也越贴越紧,我能清楚的感觉到抵在下身的灼人的颤动,像着了魔般,我挺动身体迎上他的硬挺,用力的贴近,隔着薄薄的布料,我与他做着最密切的贴和.

衣扣被扯开,火热的手掌握住了我的圆润,先是轻柔的爱抚,可随着我的动作,爱抚转为侵虐,细嫩的肌肤在父亲强势的蹂躏下渐渐化为青紫可却依然放荡的挺立,仿佛欣喜于这样的粗暴,看来我不仅思想肮脏就连身体也是最低贱的.越是黑暗禁忌越是容易勾起我心底最深层的欲望,我尽情的投入,激烈的反应,腿间已是濡湿一片,淫靡的液体仍在继续不断的涌出花穴,宣示着它的渴望,叫嚣着要人满足.

“该怎么说你呢?我的女儿,只是一个成人的热吻就让你沉迷成这样?恩?身为父亲的我还真是感到羞愧啊.”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边环绕,我有种置身极地的感觉,空气在一瞬间冻结,所有的激情都不复存在,是来自地狱的呼唤吗?身体抖动的犹如秋天里的落叶,只可惜我并不是落叶,叶子落了,就可以脱离现实的一切从新它的轮回,可我呢,心脏的跳动述说着我的存在,可它只是单纯的跳动,再也感受不到其他,感受不到痛苦,感受不到悲伤,那身体的抖动是为了什么?不停滚落的泪水又是为了什么?明明没有感到悲伤呀,为什么脑海中不停徘徊的会是绝望呢?默默挣拖了与我还有牵扯的人,我一步一步走向房间,再也不要用心感受了,再也不要接触他人了,我要保护自己,在也不让自己受到伤害了,那么,就把心封闭起来吧,只要心封闭了就再也不能有人可以伤害到我了,是啊,再也不会被伤害了.

诡计开场

“咦,小鱼是怎么了,看起来怪怪的。”唐季凡奇怪的看着静坐在花园的小鱼,捅捅身边的方伯。

“哎,小姐越来越静了,真叫人担心,唐少爷是小姐的未婚夫没事多开导开导她吧,这家里也没几个人能跟小姐说上话的!”说时两人也都只能一起无奈的看着花园中的孤寂的天使。

别墅二楼的窗户里也同样有双担忧的眼睛默默注视着这一切。他这是怎么了,明明只是一个靠着血缘关系住进他申家的女孩罢了,竟然却越来越在意她,难道父性这种伟大的精神会出现在申家?真是笑话。记得还是一年前无意间在朋友的酒吧里看到了这个女孩,几乎是立刻的,自己被她那双墨紫的眼迷惑了,好熟悉的一双眼,仿佛多年前在哪也曾看过这样一双奇异魔魅的眼,注意慢慢被勾起,他头一次分秒不离的关注一个女人,或者说女孩更贴切点。欣奇发现她真是一个奇怪的小东西,十四五岁的年纪竟能拥有洞悉世事的老练,浑身散发的是一种睥睨一切的孤傲,啧啧,想不到能在一个孩子身上看到这么多我所欣赏的气质。身边的朋友也同样注视着这奇特的女孩子,而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刹时话点醒了我

“嘿,辰,那女孩可真像你,该不会是你的私生女吧。”玩笑一样的感叹唤出了我脑海深处的那么一点记忆,确有这么一个女人,当初好象是惊艳于她的妖娆,与她欢爱过一段时间,这孩子会不会和她有关系?当即便命人加紧调查,果然如此!知道结果的第二天就派了属下去办理女孩的过户手续,他一向不喜欢别人私藏他的东西。第一次正式见面小东西冷静机警的表现就赢得了他的好感,可随后在申家的生活却好象让她变的不很快乐,小东西越来越喜欢反叛他,时常激怒他,他自认他们是一类人啊,怎会如此不融洽!管家方叔常唠叨他不够关心自己的女儿,可像他这样天性冷情的人,对自己尚且如此,又怎能要求他去关怀呢,直是痴人说梦,更何况他们这种人最不需要感情,何至到此!当得知小东西被强暴时,除了有些愤怒也不觉得什么,想他申辰的女儿就算是残腿残脚也不愁嫁不出去。瞧,没多久不就有人提亲了么,而且还是个十分优秀的年轻人,把女儿嫁给这样的男人,他并无异议。可昨晚,自己愤怒失控的举动定是伤了刺猬一样的她吧!那场怒火来得突然,让他当时只想不顾后果的伤害别人,等到平静下来已是后悔莫及,对这个女儿虽没有过多感情,却也不忍亲手伤害,哎,想不到他申辰也有这么一天。

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男人有些挫败的倒在坐椅上,眉心的锁越箍越紧。

这几日日子过的分外的平静,心绪也渐渐安定下来,在院子里走了圈竟得了个可爱得小东西。小家伙舒服的躺在我的怀里,毛茸茸的脑袋不时的往外面探探还象征性的呜咽两声,呵,就那么点蚊子似的叫声这小家伙指望让谁听见呢。

“方伯方伯家里什么时候养的猫?”

只看方伯急匆匆的跑来,满脸的笑容跟堆了花似的.

“瞧你高兴的,是家里有什么喜事吗?”我奇怪的问

“没有没有,只是小姐你总算开口了,我和老爷还有唐少爷都急了几天了,特别是唐少爷,要不是公司有要紧的事,死活他也不肯离开半步呢,早上走的时候不知叨念了多久说是要照顾好你,怕你”

没兴趣听下去,我打断方伯的话把怀里的猫咪举到他面前

“呀,小姐,这不是隔壁家的小白么?怎么跑你这来了,这可是他们家的宝贝,这会怕是急了,来,小姐,把它给我,我这就送回去。”方伯说着就要接猫,我没应他,抱着猫猫转身朝大门走去。

按了许久的门铃都不见有人来开,刚有回去的念头白色的大门就吱的一声打开了,来开门的是个很儒雅的男人,很高,却很有股幽雅的味道,只可惜这么好的气质全被他直愣愣看着我双眼的神情给毁了,哼,男人!

“这是你家的猫吧。”我不悦的询问。

“小茹?”这主人显然还有些不在状态内。

就在我正待开口时却又失了机会

“原来你没死,真的没死,我一直相信你不会舍得抛下一切就这样走了。”他似乎把我认成了其他人才这样的,心情稍微转好,看来他并非我想的那么糟嘛。

“先生,我想你是认错人了,我是住在隔壁的,你家小猫爬到我家院子里怕你担心就给你送来了。”

听了我的话他才慢慢回过神来,只眼底还剩下一丝涟漪。

“不好意思了,小姐,刚把你错认为我的一位朋友,没吓着你吧。”男人有愧疚的说。

“呵呵,没什么,这猫还给你。”

有些不舍的把猫猫交给他,刚一直在我怀里还挺安静的小东西一下子喵的一声叫了起来,还不停的挥它那瘦弱的四肢,很是可爱

“呵呵,小猫舍不得你了呢,还麻烦小姐特意把猫送来,真是不好意思,不如就到我家坐坐吧,也好再陪陪它,小白平时很孤独的。”

我低头看看小白又看看他,最后笑着点点头,就这么和小家伙分离还真有些舍不得。

踏进房子起我就被吸引了,没想到有人可以把家布置的这么漂亮,乍看上去似是很简单,不像我家的金碧辉煌,可细细品味,却真是雅致不凡,屋里的每一件物品无一不体现出主人的高贵气质,特别是墙上那些画,或淡雅的梅,或飘逸的雪,还有河岸的徐徐微风,就这样看着都觉心旷神怡。唯一有些不搭的就是客厅正中那只虎,破坏了一屋的雅致,而且画的很糟,不仅画风幼稚的很,就连画纸似乎都不是正规的宣纸而只是随手的一张白纸,下面属着名—-申茹。

“来,过来喝杯咖啡。”只见他端了两杯咖啡从厨房走出来,我接过一杯,轻轻饮了一口,入口的感觉不可思议,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咖啡。

“你可以开家咖啡厅呢,保准赚钱。”我很认真的建议他,说完又喝了一口,真的觉得很好喝。

“这是小茹最爱喝的,可是已经很久没煮了。”男人看这我似乎又陷入了回忆。这个叫申茹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呀,很好奇.

“申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心里想着就说了,等说完才意识到这么问似乎很失礼,毕竟才第一次见面,唉,我这是怎么了,反常的奇怪.

“小茹是申家的小姐呀,你不认识么?”他怪异的盯着我。

“呃我在申家也没几天所以很多事都还不知道。”我随便的搪塞着,说实话我自己也很奇怪为什么没听过申茹这个人。

“其实也没什么,我和小茹从小就认识,我是她唯一个朋友,后来因为我出国的关系就渐渐断了联系,没想到再回来她已经病死快两年了。”男人很平淡的说着,却令我忽然有种寒冷的错觉,想他该是经历过怎样的悲痛啊!

我们交谈了许多,我这才知道他就是柯翔洛,那个享誉国际的钢琴家,我从小学起就一直很喜欢他的演奏,没想到现在成了邻居,心里激动万分,好久没有这种心跳的感觉了呢。

接下来我几乎每天都往隔壁跑,有时候静静的看他弹琴,有时候和他聊天,更多的时候是缠着他泡咖啡,自从上次喝到后我就迷上了,一天不喝就全身不舒畅,可这人偏偏不爱泡,呜呜,我好命苦。

“洛,你就泡一杯给我喝嘛,你忍心看我因喝不到柯大师美味的咖啡而失眠的熊猫眼么?”我把姿态放到最低,苦苦央求着。

“好了,晓晓,你知道的,有些事我真的害怕去做,我好不容易遗忘了,不想再回到过去了。”翔洛话虽然一口拒绝了可眼里却流露着不舍。嘿嘿,他不舍就好办了,我的咖啡有望了。

“骗人,你上次明明泡给我喝了,现在我这么求你都不肯,哼,太伤我心了。”我佯装生气的背过身,这下他急了,双手扶正我的肩,直直的面对我

“晓晓,那是因为你和小茹太像了我才会一时忍不住给你泡的,可我真的害怕呀,晓晓,算我求你好不好,只要不是咖啡,你叫我干什么都行,要不我给你做水果布丁?”他讨好的说。

我一听兴奋的看着他,原来他还会做布丁,哈哈,这下有口福了

“嗯,我要布丁,有布丁配着咖啡吃才是真正的美味嘛。”我蛮横的看着他。捏,这下一个头两个大了吧,谁让你招供你会做布丁的,瞧瞧这下我还能放过你吗

“这……我真的办不到呀。”他有些泄气

我生气的推开他往家里走去,这一路上我可是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他一顿,哼,这个倔脾气的家伙,我这可是在帮他耶,回忆是越躲越忘不掉的,他这样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我嘴上念念有词的荡进家门,被正在浇花的方伯招了过去

“方伯,什么事啊?”瞧他老人家,最近总看到他笑的乐呵呵的,掉进蜜罐子里了?

“呵呵,没什么,只是看到小姐今天好像心情特别好,是去哪了?”

“我?心情好?方伯你没看错吧,我这可是在生气耶。”我听着有些气不打一处来,都是那个臭翔洛,肯定是因为没和咖啡的关系,才会让我连生气都会像高兴的。

“呵呵,生气好,生气好,小姐打来这个家就一直是冷冷默默的,前些日子更是安静的可怕,现在会生气了怎么不叫我开心。”

我无力的摇摇头,不理会方伯的大惊小怪,呵呵,好像是不同了呢,最近比以前开心多了,不过,如果能有一杯咖啡,肯定会更加开心,我又开始生气的抱怨起来。

晚上九点多,当洛端着一盘布丁一壶咖啡有些羞涩的出现在我家时,我洪亮的笑声几乎震透了整个社区。

“哈哈,你来了……哈哈哈……你不怕想起什么了?哈哈哈哈……这是咖啡,还有布丁?……都是你做得?”我捂着肚子,笑的脸都有些扭曲了,而我旁边的洛大帅哥也不好受,一张俊脸红成了煮熟的虾米。

就连父亲都被我惊的出了书房

“原来是柯先生,好久不见了,什么时候从美国回来的?”父亲客套的寒暄

“呵呵,是呀,好久不见,我才回来没两天,这么晚还来打扰真是不好意思,先告辞了。”父亲并没有挽留他,只是转向,深沉的望着我

懒得理会他的目光,我端着美食轻松的哼着小调走回房间,后面听到父亲低低和方伯交谈的声音。

有些严肃的语气“他们怎么认识的?”

“前几天柯先生家的猫跑到院子里,是小姐给送回去的。”

“恩,没事了。”

关上房门,刚开始享受美食就被敲门声打断,

“谁呀?”

低低沉沉的声音“开门”

生命的终结

心里一愣,他来干什么?

极不情愿的走过去开门,引入眼帘的便是一双微蹙的眉,“有什么事吗?我要休息了。”

“少和他来往,他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呵,他不简单你简单,笑话,对于你这种人,谁敢在你面前不简单

“我自己知道,没事我真的要睡了,今天很累。”

突然被他拽住手“不要试图违抗我的命令,你也知道自己已经受了多少教训。”

我的脸刹时蜡白,这句话是什么意识,教训?指的又是什么?我愤怒的看着他

“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点。”

“还记得那个晚上吗?一个求救的女人,呃?”

他狠狠的抓着我的下巴“还有,下次不要这么对我说话,我可不喜欢这种语气。”

泪就这么淅淅沥沥的流着,心都还没反应,眼睛就先开始宣泄伤悲,那个晚上,刚刚听到的是不是那个晚上?不是对不对,一定不是的,那个晚上只是一个意外啊,是我不小心的走在那条街上,不争气的撞到了那个女人的身上,一切都是意外,只能是意外啊。

泪模糊了双眼,水气弥漫的眼里只留下一团黑影,在灯光下忽长忽短,是幻像吧!转声合上门,不停的说服自己,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睡一觉起来就会发现这些都是梦境罢了,对,去睡觉,这就去…

看着紧闭的房门,申辰一拳锤在墙上,又情不自禁的伤了她是吧,唉,总是这样,总是在不自觉中伤害着所有关心的人,其实也只是想告诉她柯翔洛是个不能接近的人啊,小茹昔日的痛苦还历历在目,我怎能,怎能放手让自己的女儿也受到那样的伤害呢…

次日

“老爷,车已经准备好了。”

“恩,不去公司了,直接开去异域。”

异域是一家白金俱乐部,也是柯翔洛常去的地方,该给他一个警告了。

在角落里找到柯翔洛,邻近坐下,要了杯白兰地

“说吧,你的目的?”

悠闲的朝我举杯,“你不都猜到了吗,早知道瞒不过你,也没打算瞒你。”

他的悠哉让我也渐渐平静下来,思维更好的运转,“你斗不过我的,更何况不过一个女孩罢了。”

他有些嘲讽的咧开嘴“噢?只是这样吗?那前些日子无端从海边捞起的男女双尸呢?若不是这条新闻我也不会匆匆从国外回来看戏了。”

“柯翔洛,认清楚吧,小茹她不想见到你,你也不用想尽办法要见到她,目前还没有人得罪的起申家,你也该早点认清大局,别忘了你当年出国时是怎样的狼狈。”“我要出国。”

瞟了眼跟着急急跑进来的秘书,示意她下去,申辰敛起眉看着风风火火冲进来的的人儿

“说原因”

“不想再看到你,就这么简单。”

“是因为那天的话吗?呃?”

“不是,只是厌恶了你老是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申辰的脸色黑了下来,眼皮微垂

“过来。”

……

突然手一抓,我被拥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禁锢着我的手像两堵墙,把我围在入进退不得的危境。背部传来的温热灼灼的烧疼了我,到底是我欠着他的么?竟这样的伤害我、为难我!身后的气息渐渐加急,湿热的唇瓣若有似无的游走在颈肩,传来阵阵针刺的错觉,酥麻刺疼。

我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腰杆身体,僵硬的往前倾,顿时就听到他的喃喃自语

“别走,乖,不要走……”

“…呃?”我艰难的开口,心里还是泛起一丝丝涌动。

只可惜无声,一片的无声,总是这样,在我好不容易拥有一丝希望的时候面对的总是他的退缩,却又在我终于不能忍受时施舍给我一点点微光,尤记得当初新进家门时的傲气与不服,是那样的不屑,一心想着要一较高下,一意以为身体里住着的是一颗孤傲冷漠的心。到最后呢,错的离谱,错的失去了较量的勇气,失去了面对的决心,现在的我…只…想…逃…离…

隐忍起心绪,我冷然决绝的开口“放开。”

“呵,那么想走是吗?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一手把我按倒在桌上,另一只手怒急的扫掉桌上的文件,愤恨的撕扯着我身上的衣物。

这样的姿势叫人难看,粗暴的对待更让我觉得自己只是一个被人随意骑压的妓女……

眼泪是断了线的珍珠,动作也似病入膏肓的老妇,迟缓消极的抵抗着,我的消极似乎更加剧了他的愤怒,一双手狠狠的揉捏着我,身后更是强硬的进出,重重的敲击着我,鞭笞着我。

“知道吗?呃?那天你不该不听我的话跑出去的,是你逼我的,逼我不得不教训你。”

脑海中又浮现出前几天的对话,我不期然的开始挣扎

“不要说了,求你……不要说……”

“你真傻,难道你没认出那个女人吗,还记不记得第一次见面你还把她气跑了呢,呵,你这只野猫,爪子利的叫人只想一根根狠狠的剔除。噢,对了,还有那个男人——我的得力助手,想来还得感谢他,如果那天不是正好碰到他来找我倾诉他对你的爱慕,我也不会想得出这么一个好方法。”

一边说着还一边不停腰间的动作,又急又快的把我直逼深渊。

“啊……够了…够了…”几近崩溃的嘶吼,我发了疯似的摇头,仿佛这样就可以听不见那来自地狱的魔音

“还有那个柯翔洛,他可是你姑姑的忠实仰慕者啊,那么处心积虑的接近你不过是想得到小茹的消息罢了,瞧瞧咱们的小野猫,傻傻的就上了钩,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真的么…洛接近我也是有目的的!呵……原来竟都是假的!

……

慢慢长长的痛苦,总算等到了解脱的时机,趁着他喘息的空当,我一把挣脱他,快步奔向阳台,

直到裸露的皮肤在身体的急速下落中被风刮的生痛,耳边阵阵嗡鸣.嘴角才缓缓上扬,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随风飘逝

马路上一辆大型充气的广告宣传车正在急速的奔驰着,开车人头顶墨镜,耳戴耳塞,爆破的音乐不安分的溢出耳外,搭配着司机夸张的愰头动作,在这个繁华忙碌的都市形成了一道奇异的风景。

一个黑影由远及近直直坠落下来,紧接着轰的一声巨响,整个车身随之震了一震,就看见黑影被车顶反弹起来再落到车上便一动不动了。整个影子陷进海绵一样柔软的充气车身里,任谁也看不出来这厚厚的橡皮之间躺着一个刚从十八层高坠落下来的女人。司机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动感国度里,丝毫不觉自己的车里多出了一个怎样的麻烦。可爱卡通的广告车优游的在城市里穿来穿去,混在车水马龙中愉悦的执行着自己宣传的使命。

太阳在不知不觉中藏了身影,转眼已是夜晚,疲累了一天的司机小陈摘掉白日里遮阳的墨镜,哼着小曲轻快的跳下车合上门,刚走到车后准备取下车顶上的广告牌就禁不住惊呆了。车顶上分明躺着一个人,火红的头发,纤细的身形怎么看都是一个弱质女流,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么危险的车顶上,她是什么时候掉到上面去的!

小陈小心翼翼的把人抱下来,直直向医院奔去……

时间悠逝,转眼已是半年,还记得刚醒过来的那天,内心的恐惧。我茫然的看着一切,脑袋里一片空白。一屋子的人里面尽是陌生的面孔,即使他们脸上洋溢着友善兴奋得笑容,却依然叫我举足无措。

“呃,这个,你有没有觉得哪不舒服?”看上去年龄最长的男子开了口,一脸的关切。

茫然的摇头,我张开口,干涩的喉咙便扯出一阵咳嗽。男子急了,过来拍我的背,动作好轻柔,好轻柔。粘湿侵上眼眶,我仔细的大量着眼前的男子,很浓的眉,圆而大的眼,鼻子不是很挺却十分秀气,是一个无论从哪个角度都很细腻的男人。

医生很快的来了,给我做了全身检查。当他拿着缩微手电筒在我瞳孔来回照亮的时候,他的眉深深地皱起,“能不能记起自己叫什么名字?”

医生的声音也好温柔,我好诧异,仿佛一觉起来,世界都变得温和了。可是他问得问题真的好奇怪好奇怪,人怎么可能忘了自己的名字呢,我得意的张开嘴巴,准备解答他的疑问“我……我……”

所有的人都用鼓舞的眼神望着我,可我顿住了,我接不下去,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真的不知道!千言万语在脑海中徘徊,铅华洗净,却只剩下一句黯然的“对不起。”

我明明记得很多事情,记得我现在住的是a市,记得我今年16岁,记得城中广场上有一口巨大的铜钟,记得市区的长鸣公园里每天都有很多老人在舞剑打太极……可惜为什么,那么那么多的事情里独独没有我的名字,我的家人,我过去点点滴滴的生活,这是为什么!

人没有了记忆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倒不是因为记忆有多么的举足轻重,而是心里有着巨大的缺口无法抹平。在心里镂一个洞的感觉不必说也知道必然是满目苍凉的,就是沉淀至今我依然挑不过那道坎。

“欣瑜?”身后叫我的人是陈浩阳,那个救了我并且热心收留我的好人。半年前我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我莫名的喜欢这个眉清目秀,笑容里有着灿烂阳光的男人。我甚至有时候会在心底渗出一种悲切的怜惜,可,他并不是一个需要怜惜的人,他有幸福的家,稳定的收入,不算拥挤的房子,还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车子,他有着可以随心所欲生活的大好人生。

“我不想去。”我冷淡地说。我们在争论我是否要去学校上学的事,这个争论从上个月一直持续到现在,陈家一家大大小小都在试图说服我继续学业。我不爱学习,更不喜欢每天按时上课按时下课的规律生活,真不知道为什么到哪都有那么多人逼迫我。

浩阳看着我不说话,他的眼里全是不解。在他眼中,我是同他妹妹一样大的孩子,是孩子就该如孩子一般的生活。

这时一张纸被递到了我的眼前,入学通知四个红色的大字灼亮了眼。气愤如燎原的野火,一下子弥漫了整个天地。凭什么,我的人生要由他来决定!接过那一纸证书,我愈加阴冷,“呵,你以为我住你家你就有权干涉我的生活么?”

仿佛被我吓着了,他愣愣的站在那里,手足无措。“我……我……”

吱的一声,通知书应声而裂,最后化为片片碎瓣,洋洋洒洒的在我们之间飘荡。看着纸片纷纷落定,我头也不会的转身离去。我既已获得重生,便决不接受束缚!

而此时城市的另一头,申宅的岁月也同样过的艰辛萧瑟。

“小鱼……小鱼……你在哪里?为什么,为什么我翻遍了世界也不找着你!”颓废的中年男子,憔悴不堪的中年男子,岁月清晰的刻画在他的脸上,任谁也看不出他往日的光华风貌,他往日的翻云覆雨,甚至看不出他就是申辰——他自己。

申氏的副总裁默翟窝在申家大厅里无奈的看着这个男人,不胜理解他此时的举动。

“辰,我真不懂你,原来也没见你那么关心这个女儿,甚至可以说她是让你逼死的,现在倒好了,她不见了你便抛下整个申氏在这里堕落消沉,是个什么理?你说说呀?”

许久之后,低沉的声音暗哑着“默,公司就交给你了,对不起,真的,我现在没办法不去找她,不想她,你再等等,等我找到她,哪怕是具尸体我也甘心了。”申辰苦涩的仰头,隐去自己眼里盈溢的泪水。

门外突然来了动静,几个黑衣男子低着头走进来,脸上都带着苦涩。

看到他们,申辰抛开一旁的默翟,激动得问“人找到了?”

只看那群人一阵畏缩,颤颠颠的不敢说话,最后还是领头的人逼于无奈沉沉的开口“对不起,实在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呀,人海茫茫的,而且又不肯定小姐还在本市。不过我们已经尽力了,还出动了青龙帮的势力,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的。”

“那还不快,你们到底知不知道,时间拖的越久小鱼的危险就越重一分,如果她受了重伤的话,那就已经错过了……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期了啊!”申辰歇斯底里的吼着。

看着一群属下鱼贯退场,申辰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随手抓起一串桌上的钥匙便冲出了室外。

高速上,一辆银白的跑车在疯狂的穿梭,车轮与路面不时摩擦出零星的花火,吱吱作响,可车主似乎仍然不满足于这飞一般的速度,双脚死死的踩住油门,原就极为高贵华丽的车在男子玩命的开法下更是展现出它极致的魅力。

车飞速的前进着,直到来到市郊的一个小渔村才猛然减下速来,又是一声车轮与水泥地急促摩擦发出的尖锐,车里的男人匆匆下车,右手里紧紧地握着一张照片,发白的指腕刚好遮住了照片上女孩灿烂的笑脸。

“请问有没有看过照片中的这个女孩?”

路边洗菜的妇人抬起头,随意的一眼便立即摇头否认,嘴边喃喃着“我们这村里哪能有这么漂亮的姑娘,一看也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了!”

“没有?那谢谢了。”

男人继续不放弃地往前询问,时间匆匆而过,太阳在天上兜了半圈已渐与海面齐平了,出海打鱼的男人们也都渐渐归来。

“你今天收获怎么样?”

“哎,别提了,回去又要被那婆娘唠叨咯!”

“呵呵,李大叔呀,你也就甭抱怨了,李大婶勤俭持家可是咱们村出了名的,您别不知好歹了。”

“嗨,小子,没大没小了你,看我不找你老娘教训你。”

“嘻嘻,我哪敢呀,大叔你可别吓唬我。”小伙子说着还作势打了个抖,把大伙儿全逗笑了

“对了,你捡回来那个小姑娘现在咋样了?还是记不清事么?”

“唉,还是那样,城里的医生不都说了嘛,恢复的可能性不大了。”说着眼神黯淡下去。

申辰在一边听了这话胸口突的一痛,小鱼,一定是小鱼

“站住……”

申辰急切的拦住那伙人

“你说的女孩,是不是她?”急切地询问,颤抖的缓缓的举高右手,露出一张明朗的少女的脸,只见一片猛然的抽气声,众人哗然

“天,好美的女孩。”

“是电影明星吗?这么漂亮肯定很红。”

无意于众人的你一言我一语,申辰看着眼前年轻人的眼神近乎绝望

“不是。”

男人的手应声垂落,照片也随风缓缓地飘离,在风中荡了几个圈最终也逃不过落地的命运。

“打扰了,对不起……”死水一般的眼眸里再无任何感情,申辰麻木的道歉,麻木的离去,那样的绝望,那样的背影是这些渔民这辈子也不曾见过的,一些年纪大的开始议论,开始好奇,刚刚回答得年轻人只默默地看着离去的男人,盯着那落寞的身影,心里生出迟疑。

“先生,请等等。”年轻人急急的追逐而来。可惜前头的人似乎丢了灵魂,完全无动于衷

“等等呀,先生,等等呀。”仍然没有回应,看着男人越走越远,年轻人几乎无计可施,只见着那车门被无力的打开眼看就要合上,年轻人几乎是使尽浑身力气的喊到

“小鱼啊,你要找的小鱼,我知道她在哪啊。”

车门上的手一震,身形僵硬的人一动不动,如雕像般站在那里立地生根。趁着这个空档,年轻人快步靠近,

粗喘着气“或许……或许我知道你要找的女孩在哪。”

“喂?听到没有,我说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里。”小伙子不理解为什么眼前的男人分明听到却迟迟不回应。男人的毫无反应让年轻的小伙子涨红了一张脸,或许他并不要找人吧,或许是自己搞错了,年轻人如是想着,尴尬的转身。

“等等?你刚刚说的是小鱼吗?”小心翼翼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真不敢相信,那么一个英伟的大男人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年轻人诧异的点头

“是的,你是要找她吗?”

得到肯定,男人仿佛立即活了过来,激动得望着他

“带我去见他,快带我去见她!”男人死命的摇晃着青年,歇斯底里的叫唤。

看到男人这副表情,年轻人的眼睛差点没掉出来,我的天呀,这人精神还正常吧!

“我是看到照片背面的字才知道你找的人叫小鱼。”一边领着路,小伙子边走解释着。

“呐,这就是我家了,我是半年多前遇见她的,当时她昏迷不醒,脸上一片血肉模糊,在床上躺了两个月才恢复意识,却也破了相,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面貌,老实说,我也不能确定她是不是就是你要找的人。”

“妈,我回来了。”年轻人推门进去,一个妇人迎了出来,满脸的皱纹,皮肤粗糙的看不出年龄,岁月似乎没有如何宽待她,驼起的背,浑浊的眼,枯槁的手臂,在在说明这妇人经历的生活的艰辛……小鱼在这里住了半年多一定吃了很多苦。申辰心里微颤,半年前的过错又一次的鞭击上他,快步走进屋里,只见一个蹲在炉前的少女的背影。

“小明,这位是?”妇人奇怪的开口。

“哦,妈,他是我回来路上碰到的人,是来找丫头的。”小明挠挠脑袋,含糊的说着。

妇人听了怀疑的打量着申辰,“呃,先生,丫头就在那了,你过去瞧瞧吧?”

像是鼓足了最后的勇气,申辰跨步向前,低沉的声音隐着沙哑“小鱼?”

女孩受惊的转头看着罩在她头上的高大身影,小小的身子越是往炉灶边上缩

“哎,当心……”申辰着急的伸手抓住那畏缩的身体,把她向怀里带去。温热的鼻息吹拂着女孩头顶,慢慢缓解了女孩惊惧的内心,颤抖的身体渐渐平静,小鹿班比似的眼睛胆怯的左右看着懦懦的说“谢谢,请放我下来。”

“你的脸?”痛心的看着眼前仍然有些惧怕他的女孩,申辰手伸到离女孩脸一寸的地方颤抖的停了下来

“丫头?”小明此时也走了过来,女孩一听到小明的声音,挣扎着要离开申辰的怀抱。紧固的双手才稍稍松开,小小的身影便摸索着冲进了小明的怀里

“明哥哥,丫头怕怕。”仓惶的眼睛里渗透出泪水,晶莹的如天使般纯洁。

感受着胸口越来越明显的刺痛,申辰失落的看着女孩“小鱼,爸爸来接你了呀。”

“明哥哥,他是谁?”头依然埋在叫小明的青年身上,女孩惧生的不看任何人。

“呵呵,他是你爸爸呀,傻丫头,你爸爸来找你了。”安抚的拍拍女孩的背,小明温柔的安慰。

“等等,先生,请问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她就是你女儿?你也看到了,丫头以前受过很重的伤,脸部毁容了根本看不出原来的长相,就连眼睛也失明了,你怎能仅凭一句话就认定她是你的女儿呢,我们家虽然穷可也不会放任人不明不白的把丫头带走。”一旁一直安静的妇人突然开口,眼里满是严肃,是呀,又怎么随便一说就断定她就是小鱼呢!

申辰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镇定的询问“你们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在哪看到她的?”

“5月11号,在市里的和平酒店停车场,那天很晚很晚了,我看到丫头一个人倒在一辆车边,看上去有很重的伤,就把她送去了医院。”小明答到。

“我女儿小鱼是也是在那天不慎失足从我办公室凉台上摔下去的,我发现后立马跑下楼,可她已经不在了,我怀疑她可能是掉到了什么车上被车带走了才会不见踪影,而你正好是在车边发现她的不是吗?”申辰有理的分析着。

“还有,我女儿身高1.60,头发也这般长短,就连体型都一模一样。”

“妈,一定是他没错了,前几天带丫头去体检才量的身高,就是1.60。”心思单纯的小明兴奋的插嘴,已完全认同申辰就是女孩的家人。

“可是……”妇人仍有些迟疑,却又说不出哪不对劲。

“妈,你就别再担心了,你是没看到刚刚这位先生寻找女儿是的焦急、辛酸,把丫头交到她手里他一定会好好照顾丫头的。再说了,医生不都说了嘛,或许一个舒适点的环境可以帮助丫头恢复呢!”小明尽力的说服着。

妇人闻声一愣,抬头看看衣着体面的申辰,又看看儿子,最后目光停在不知何时又缩回到炉边的丫头身上,或许换个好点的环境真能帮助丫头!

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妇人询问“可不可以把你的身份证给我看看?”

申辰赶忙递上身份证和自己的名片。

妇人端详了好一会才把身份证还给申辰,仔细收好名片,郑重地说“你要带走丫头可以,可我们要跟着你去,直到看你把丫头安顿好了才算数。”申辰听了感激的看着妇人“一定,一定,我们这就走。”

急切的上前牵起女孩的手,申辰率先步出这间简陋的渔屋。

站在豪宅门,管家方伯莫名的看着申辰怀里的胆怯女孩,“老爷,这位是?”

“老方,你老糊涂了,连小姐也认不出,想想你似乎也到了该退休的年龄。”申辰不悦的斥责。

“我……她……”方伯张口欲言却又碍于主人的威严慢慢噤声,只是一双眼仍透着老花镜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她分明与小姐不是同一人,老爷是糊涂了么!

看出方伯的迟疑,申辰不耐的屏退老人,“好了,方伯,你先下去吧,这没你的事了。”

看着年迈的老人叹息着退下,申辰和颜悦色的看向小明母子俩“现在也不早了,你们就先在这住下吧,明天我在亲自送你们回去,要不是你们,或许小鱼早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今天,我申辰在此起誓,以后你们若有用的到我申辰的地方,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声音萧然,在富丽的大厅里荡起阵阵涟漪。

这个夜晚,方伯亲自把甜点送到小鱼房里,一双眼锐利的盯着卷缩在墙角的女孩,问“你到底是谁?”

女孩默不作声,湿漉漉的眼茫然的看着似乎不太喜欢自己的老者“伯伯,你不喜欢丫头吗?丫头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不理会女孩欲哭得脸,方伯此时已不像是往日那个平凡的老人,现在的他浑身散发着冷厉的气息“哼,你最好别妄想替代小姐的位置或是做出什么对申家不利的事情,申家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同样是夜,微风拂过层层纱帐,浑白的月光透过水晶玻璃渗透进来,冷淡的照在蜷缩着的身影上,清亮却不带一丝暖意。支吾一声,换了个较为舒适的姿势,床上的人儿睡的不很安稳。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站在床脚的男人一脸痛苦的表情,

“小鱼……小鱼……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回来……让你快乐!”

墙上挂着的巨幅照片里,女孩微翘的丹凤眼嘲讽的笑着,笑容正对着房里的一大一小,秀眉间有着一世的得意。

“老爷,小茹小姐来的电话,您快去接吧。”悄声轻步走进来的方伯叹息的看着主人,那个曾经像神一样存在在他心中的主人变了,变得他一点也不懂、不认识了。

“嗯,你先出去。”说完待方伯走出房间,他温柔的上前替女孩盖好被子,垫好枕头,看着睡的安稳点了的女孩,缓缓倾下身子,在她额前印上了一个淡淡的吻。

吁出一口长气,随手拿起书房的电话,沉声开口“喂?”

话筒那边传来娇柔的声音,撒娇似的不满道“哥,你怎么才来接,看来你一点也没有想我。”

“别闹了,你不会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也不会打电话来了。”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燃上一支深深吸了一口,申辰不耐的打断女子的抱怨。

“唉,还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有时候真怀疑你有孙悟空的火焰精精!”嬉笑着说到,却突然停顿下来,过了许久才又开口,语气里多了份经心“他回来了对不对?”

“恩……”

“他有没有说什么?或是做了什么?哥你别这样问一句答一句的,你该知道我心急。”女子痛苦的声音转而尖锐。

抽动眉峰,申辰依旧冷淡“没什么,申家人向来不好惹。这些事你别管了,和他好好的过,还有,最近别打电话回来了。”说着放下听筒,里面还隐隐传出女子不满的尖叫。

第二天的申氏公司大厅里,申辰的出现引起了一番不小的骚动。

“总裁耶,总裁他不是失踪了吗?怎么又突然出现了。”

“谁说的,总裁怎么可能失踪,我听张副总说是他带着新欢去环游世界了,去了那么久现在当然应该回来了…”

几个女人聚在电梯里交头接耳,见申辰不悦的扫向她们,都立刻闭紧了嘴巴,不好意思的低头看着地面。

“呵,你小子在不来我就可就要英年早逝了。”站在申辰身边,副总裁默翟一脸不爽的看着申辰,一副狠不得把他拆吞入腹的表情。

两眼看着不断增加的楼层数,申辰甩也不甩默翟的满肚牢骚,“你再吵我就又回去了,小鱼一个人在家我刚好不放心。”

“喂,你别呀,把我做牛做马的使唤了这么些日子,听我抱怨两句还不行么?你知不知道我现在这副样子,女人见了都说我未老先衰……”

不耐得打断他,申辰快步出去“好了,到了,要说回办公室说去。”

迈步跟上申辰,两个外形同样高大英俊的男人并肩走进豪华的行政大厅,引得一旁的接待秘书个个直了眼,就差口水没滴下来。

抢先坐在沙发躺椅上,默翟翘着腿满心好奇的看着申辰“嘿,辰,快给我说说,你到底怎么找到小鱼的?”

仔细查看着公司这段时间的财务报表,过了许久才蹦出一句“一个小渔村里,她情况很不好,翟,你不是认识美国国家医疗中心的执行长么?帮我联系联系,小鱼的伤越早治越好。”

“嗯,我这就去办,你放心吧。”知道好友心里的担心,默翟难得主动的奔回自己的办公室,动作神速的让申辰不可思议的看着关闭的门,他什么时候这么热心了?

治疗很快的被安排进行,此刻手术室门上,红灯一闪一闪,就像门外亲人徘徊的脚步,惴惴的不安,惶惶到让人窒息。楼梯口,靠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清冷,孤寂,右手上残烟吞吐,在火星里释放袅袅烟雾,深邃的眉眼里幽光波澜,

“辰?怎么站在这里。”另一俊雅男子寻来,不解的看向他

颤抖着抬起右手,烦躁手中的烟怎么燃的如此的快!再次点上一根烟,申辰的眸光千回百转“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史密斯说因为你不肯提供照片的关系,他们只能根据小鱼脸部的结构尽量整形,结果如何要一个月后才能知道。”默翟到现在还不能理解申辰这样的举动,这家伙是怎么了,明明对小鱼重愈生命,却丝毫不肯参与治疗小组手术前的任何讨论,连张照片也拒不提供。

“唔,我走了,有什么事通知我。”套上西装外套,申辰烦躁的踏步出去,不顾身后默翟得哇哇大叫,也不理会手术室里正和命运交战的柔弱女孩。

后记

11月27日,这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或者,它是我生命中的又一转折点。这天,我随着陈家举家迁往b市,那个即使火车也要三天三夜才能到达的地方。从知道这个消息起,我的心就在不停的颤抖着,一直一直,好似快要死去一般!很意外我对这个城市竟然有如此多的深情,以至于让我离开它变得这么的不容意。可终究还是这样走了,此时,我坐在火车上,贪看那外面风卷残云的徐徐景致,就犹如我曾经的那些时光,没有一点温情的仓皇逃离。

对新的城市不是没有向往的,可向往的分量很少,少到我没有过多的去期待它的临近。很奇怪自己如此的年纪轻轻却已像长途上徘徊的倦鸟,哪儿也不想去,哪儿也不能去。定定的看着周围忙碌的人,我常常想,也许这便是生命,而我就是其中那个等待着和某些人萍聚的生命里的人。

第一章

“爸爸。”

申辰从文件中抬头,看到眼前递过来的橘子,红润饱满,一看就知道是经过精调细选的。在看看眼前睁着明媚大眼的他的女儿,深邃的眼里流出笑意。

“小鱼,爸爸不吃,你自己坐到一旁去吃吧。”

女孩听了摇摇头,诧异的看着公文堆中英俊到不行的父亲,清脆的声音说“爸爸,这不是要给你吃的啊,只是让你帮人家拨拉,要吃才伦不到你呢!”

申辰无语的接过橘子,耐心的拨皮。这样的对话,要叫认识他的人听到,估计明天可以上报纸头条了,他想着,把拨好的橘子交给女儿,心里似苦还甜的是安心。这样已经很好,比起一年多前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能看着小鱼这么幸福的在他身旁,别说拨橘子,就是要叫他放弃他的王国,亦是心甘情愿。

他的小鱼,曾经受了那么多的苦,他不能再给她一丝委屈,一定不能!

我叫欣瑜,我没有姓,名字也是我自己想的。一年半以前,我从医院醒来,一个穿着白衣大褂带着听诊器的家伙告诉我,上天给了我一段新的生命。不知怎么搞的,我很反感这种说法,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幸运儿,若真是上帝收回了我的记忆,那必定也是因为记忆太过沉重,连上帝都觉得不能面对我了,才将它收回去。现在,我是一家花店的老板娘,每天早晨我都会到花市去采购大把大把的鲜花,然后把它们摆弄成各种式样,贱买贵卖,来来去去的赚着营生。

两个学生从门口走过,很是惊奇的问我“这些花都好漂亮,是你插的吗?”

“当然,你们想买吗?可只有一束喔,我店里的每种花都只有一束,错过了就再没有了。”我说话吸引她们,盘算着今天只要再卖出去两束花,我就可以休息了。多好,抬头看看太阳,才正午呢!早就说浪漫的钱最好赚,不管是情人间的浪漫,还是孩子的天真浪漫,都是极盲目和无谓的。鲜花这种浪漫的东西,你把它摆弄的漂亮点,还怕没人买么!

两个女生看看标价,明显的迟疑中。一百多元一束的花,对她们这些小高中生来说,自然是极昂贵的,可惜,看着她们那心仪的眼神,我就知道,这笔生意做定了。

“听说鲜花可以转运喔,特别是这么漂亮的鲜花,说不定可以给人带来美丽的爱情。而且中间那朵还是目前很流行的水果百合,你们可以闻闻看,甜甜的香味,特别诱人。”

说完,我转身进房间里,开始收拾花店,早饭都没吃,还真有点饿了呢!

两女生一分钟之后还是进来付了钱,看着花架上最后两束花去也匆匆,真有说不出的轻松。关好店门,我拐进了隔壁的酒吧。

酒吧不大,原木招牌上bluebar几个字母淡的都快看不见了。这是个gay吧,里面清一色都是同性恋,男性居多,偶有几个女士也都是圈子里的。老板是个懒女人,叫小米,时常时常的躲在角落里睡大觉,任客人自己招呼自己。她也算是个奇女人吧,明明不是同性恋,怎么看都是文静清秀的人儿,偏偏独自一人开了这家gay吧,想来也有她自己的故事。

店里的服务生兼调酒师杰手艺奇好,不仅调酒,还顺便包了我和小米的三餐。说话冷冷的,是个标准的零号。

我刚坐到吧台上,就听到小米要命的大叫

“啊,啊,杰,你是对我不满吗?你是不是嫉妒我,所以想饿死我?都这个点了还没有饭吃。啊啊啊啊……”

杰瞟了我一眼,手指在太阳穴附近饶一圈,做一个她是弱智的表情。我噗吱一声笑出来。这个时候店里客人不多,稀疏坐着,都是再熟不过的。完全不需照应,对小米的大叫也都见怪不怪了。杰说“今天怎么这么早?”

低低哑哑的声音听在耳里特别舒服,有时候真怀疑,他这样一个优质的男人,怎么就跑去做gay了呢!

“我哪天不早的,你们开业一天看也不比我赚的多!”

他不理我,在琉璃台忙着,一丝汗顺着额头流下来,煞是性感“再等等,饭马上就好了。”

得到保证,我起身往里屋走,嘴里却不忘把责任推给小米

“怕等不急的是小米吧。”

远远就看到小米爬在沙发上,眼睛睁着,有点麻木的看着我进来。

“哟,咋了,都饿成这样子了!”我好笑的看着她,把她的腿踢下沙发,挪出一小片地方给我坐。

她的脚又搭了回来,直接竖在我身上,蔫了的声音懒懒的开口“我都饿两餐了,昨晚起就没吃,能不这样吗!”

“不知是谁昨天嚷着胖了一斤要绝食三天的呢!这才一天不到,有骨气你就别吃,我看着呢!”

她瞪我一眼,语气里冒出寒意“骨气一斤多少钱,呵,我何小米要是讲骨气,早在八岁那年就饿死在大街上了。”

看她这样,我也沉默下来。我和她是决然不同的两种人,可能是生活环境不同。孤儿出生的小米从来不屑骨气、尊严这些东西,而我,则能肯定自己是那种可以为了一点自尊心不顾一切的人。南辕北辙的个性却让我们成了亲密的朋友,我有种预感,活这么大,我一定没和人这么亲近过。

杰这时候走进来,顿时香气扑鼻,四溢的食物的味道引着两条可怜的蛔虫挺身朝杰袭击而去。

杰放下食物就到外头照应去了,只剩我们狼吞虎咽的吃着。小米这时突然看着我

“欣瑜,这次的全国花艺大奖赛你要去报名哦。我喜欢那个一等奖,是去瑞士旅游耶,有我最想看的雪。”

“雪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白花花的一片,踩在上面软绵绵的,一点也不舒服。而且瑞士太冷了,衣服怎么穿都不够,坐在车里还能觉得阴风阵阵。”我无味的说着,实在觉得她的梦想有些无聊。谁知她反而惊奇的看着我,扑到我面前

“欣瑜,你去过瑞士对不对?你好过分,你一定去过瑞士,不然哪能知道的这么详细,我们这根本没下过雪,我从出生起就一直没见过雪。”

被她嚷的我也怔了一下,为了防止她的可怕猫抓,赶忙解释“我应该没去过,大概是书里看到的吧。去瑞士一趟可不便宜,一般老百姓哪里能去过。”

她将信将疑的看着我,又把话题转到比赛上

“那你更要去报名了,赢了我们三人都可以去看雪耶。多么美好的事情!”

在她一直的瞪视下,我无奈的点头。当即就被她拉出去报名,嘴里嚷着“晚了你一定会反悔。”

真是,我又不是她!

搭了辆出租车,没一会就到了报名点。是座很高的大厦,写着申氏企业b市分公司。报名的人很多,许多是清秀型的女人,我和小米站在里面很有些不符合。毕竟,我一头火红的头发很惹眼,小米潦草的白发也很惹眼。直到填好了报名表,还是有许多人注视我们。我倒还自在,似乎很早就熟悉了被众人关注着,可身边的小米却快暴躁了,狠狠咬着牙,声音全从牙缝里挤出来,开头就是个脏字儿。

“靠,没见过美女么?一个两个都没品的,她们都输定了,欣瑜,就算我们不去瑞士也要赢了她们。”

第第二章

半夜惊醒,躺在床上没有一丝力气,这个梦已经平静了半年,现在又跑了出来,却不懂它到底要预示什么!一个天真浪漫的小女孩,一个温柔的父亲,女孩稚气的声音不停的叫着爸爸,叫的我心里发麻。它是要告诉我,我曾有个温暖的家么?摸索着床边的烟和打火机,直到舌尖尝到熟悉的烟草气息,才逐渐平静下来。呵,原来我曾有一个温暖的家啊,那怎么还长成这么阴阳怪气的个性,害我还以为全世界都欠了我呢!

再也睡不着了,我下到楼下店里,开始随手摆弄些没有整理好的花。其实我根本不爱花,这么细心的经营也只是为了生活。不知为什么,直觉自己从来没有吃过钱的苦,有再多的钱也可以立时挥霍不见。现在虽然赚的不辛苦,可对于花消却也渐感吃力。小米说,女人和该男人养的。可她自己却从来不让任何男人接近她。即使懒,即使另类,我和小米都是那种不担心爱情的人。就算这辈子这么浪荡掉了,也不愁嫁不出去,或许是太自傲了吧,所以觉得,一个普通男人再好掌握不过。

指尖柔软的触感,我摸索着花瓣。真是易碎的生命,不小心用力,指印就刻在上面,灿烂的价值就此毁于一旦。这样脆弱的代表着爱情,不是逼人自认自己的爱弱不经风么!

午间的时候杰过来,穿着一件白衬衣,单薄瘦弱。“怎么过来了,生意不要照顾了?还是说小米的店终于倒了,以后大家都轻松了?”

他蹲到我旁边,露出洁白的牙齿“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我看着他,笑了出来,指尖按在他身上,咄咄逼人“那是什么风把你吹过来的呢?我这边可没有英俊的男士。”

他抱过我,唇印在我的额头上,低哑的声音说“有美女想陪,我当然要来了。”

皱着眉推开他,我沉声道“杰,你该知道我不喜欢。”

他耸了下肩,换了口气“明天一早我要去a市,小米也要跟去,所以来问问你。正好也休息两天,不然你还要自己张罗饭菜。”

想着有懒偷,我哪有不乐意的,当然跟着眼前的饭票走。当即关了店门,收拾行装。

第二天在门口集合,我看到小米两大拖箱的东西,诧异的眼都快掉了出来“杰,我们要去几天?”

杰会意的瞥小米一眼,“别理她,我们两天就回来,让她一个人住在那好了。”

车子发动,我的心莫明的激动起来,就像一年多前离开时一样,纷乱、无措!

“杰,还不知道你去a市干什么呢?”我开口看着前面的司机,还是一件白衬衫,他难道不知道总穿一样的衣服会叫人误会,以为他不换衣服么!

“去办点事情,老头子过了,留了点遗产逼我去处理。”杰低哑的声音说。我和小米都安静下来,我们都知道杰是家里的独子,因为性向与众不同,和家里闹翻了,一个人出来闯荡多年。我和小米都是没有家的人,自然不能体会他的心情。小米唠叨起来,我却保持沉默,可我们都在安慰杰,用着自己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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